小手,說聲小紅打大魚給關叔父和爹爹吃。
萬大同只看一眼這小身影在通紅夕陽前面隨海風而去,就比自己玩還要喜歡。把這一行的安全負責好,讓帶著自己妻女玩耍的侯爺夫妻放心,更是萬大同的用心和用意。而關安則大笑對跟來的小子們道:“咱們玩也玩了,玩得不錯。當差的時候,就要好好當差。”
小子們紛紛道:“不消你說,關爺,咱們走,安排前程去。”
一行人馬帶著車隊,在夕陽中離開,也有說有笑。
很快,他們消失在到來的黑暗中。而海船鼓起風帆,彷彿目的的是即將升起的月兒。
……
京裡也還沒有冷,只晚上秋風有寂寥。掌珠是不會有,她到晚上怔怔的,想的全是兒子和帶兒子出門兒的公公和二叔,她是一片的思念和盼望。
有時候她問韓世拓:“你說出門兒有一個月不止,可以回來了吧?”韓世拓就笑話她:“一個月算什麼?出門的事情,還在路上走呢。”
掌珠思忖道:“當年隨祖母進京,路上可沒走這麼久,或者,不過這麼久?”家務事多,她已記不起。
韓世拓微笑:“祖母有姑祖父派的家人料理,上船就走,跟正經這尋人的不一樣。”
掌珠也就丟下,說些只怕尋不到的話。韓世拓卻想兒子尋得到袁家,因為他有來自小二處的訊息,據說忠毅侯一行在外面路上當了什麼差使。小二請他吃海魚的時候說出來,話不會盡吐,韓世拓也只知道小二大人嘴裡的“袁兄”,又有能幹事情出來。
小二指的是半邊衙門,有檻聯是皇帝命他題寫,小二又收到岳父趙夫子的信,對內幕知道的比別人多。
韓世拓就潛意識裡希冀兒子跟上,學一學也是好的。
掌珠跟他想的不一樣,夫妻小小爭執幾句,但又想到自老侯上路,只來一封信,現下他們在哪裡都不知道。不管是韓世拓的意思,多尋幾天。還是掌珠的掛念,找不到就趕緊回來吧。都沒有辦法通知到老侯他們,見夜深下來,夫妻挽手去睡,不爭也罷。
因為頭天晚上思念加深,第二天掌珠面有疲倦。婆婆老侯夫人問她:“去睡一睡吧。”掌珠強打精神還不肯去睡。婆媳正說著,見外面進來守門家人,面容茫然不知所措。
掌珠管家是嚴的,先氣不打一處來,喝問他:“這是什麼精神?昨天晚上當賊去沒睡不成?”
守門家人讓從夢裡驚醒一般,見侯夫人怒了,小心回話:“不是我沒精神,是這件事兒真奇怪。宮裡來人宣侯夫人見駕,公公在門上等待,請問夫人該怎麼招待的好?”
婆媳一起懵住,掌珠醒神得最早,心裡一陣的慌。想從來福禍不單行,韓世拓近日回家裡來說阮二大人聖眷好,但四妹夫是免官離京,掌珠常憂在心。宮裡來人,雖說可能是好事情,但家中頂著福王餘孽名頭兒,誰又敢保證不是壞事情?
掌珠穩穩心神,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自己親自來見。
太監服色不低,並不是耀武揚威,而是陪笑欠身:“太后宣侯夫人即刻進宮,不可耽誤。”
掌珠就存了一絲僥倖,塞銀子給太監,進來先見婆婆:“門上的人說不清楚,原來這公公是太后宮裡的。前天我去看祖母,祖母說袁國夫人時常去看太后,竟然是國夫人聖眷還好。太后叫,想來無事,我去看看。”
老侯夫人在沒有聽到信的時候,嚇得含一包子眼淚。聽過掌珠的話,心頭稍定。太后只宣掌珠,就吩咐掌珠換了衣裳,太監候在門上,見出來,陪著掌珠馬車進宮。
掌珠在車裡想的怎麼肅穆,怎麼回話,怎麼聽太后口風,在進到太后宮中後,站在殿外候旨進見的時候,讓裡面大笑聲打破。
“呵呵……”怎麼聽,這裡面也不是將有發作自己家的話要出來。
一個宮女走出來:“文章侯夫人請隨我來。”掌珠陪笑跟上,袖中準備的有銀包,但見到殿中人多,不方便只給一個人,就先收著,預備出來的時候,這宮女迎的,她難道不送嗎?等送的時候再給她表表謝意。
轉過大紅寶石鑲成的牡丹花開紫檀屏風,雖然掌珠依禮低著頭,但太后和她身邊的人還是瞄了瞄。
並排兩個寶座上,坐著太上皇和太后。在太上皇的下首,坐著一個神色極年青,但眸光顯睿智的男人。他內涵應該是中年,但保養的好,乍一看要認他是青年人。
掌珠不由得一哆嗦,她沒有想到皇上也在這裡,也顧不上去想京裡謠言太后皇帝母子不和,因為掌珠從韓世拓嘴裡,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