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面上漲出一片血紅,舌頭開始往外伸。
“岳父住手!”
“侯爺住手!”
太子和張大學士見到要出自己人的人命,吃驚不已上前來救。遠處,一陣馬蹄聲,白卜離得老遠高聲大叫:“休要逞兇,我白卜來也!”
近前一看:“咦?這打的莫不是自己人?”
……
“你給我說明白了!我女兒身上怎麼到處都是暗器!”袁訓暴怒。
在侯爺旁邊,是太子、鎮南老王、張大學士等人扯動袁訓手臂:“侯爺息怒,有話好說。”
寶珠不願意孩子們多看死人,也被迫下車。哄著孩子們留車上,但梅英管不住,從加壽開始,一窩風的全下了車,甚至跑在寶珠前面。
到地方,一起大叫:“爹爹別掐了。”
梁山老王和另外三個先生,沒囊氣的不敢上前。蕭戰摸著腦袋沒主意,也跟祖父躲在一邊。
“戰哥兒,我看咱們祖孫要先收拾好包袱,做好打道回府,讓攆的準備。”梁山老王悻悻。
蕭戰小聲道:“不會吧,不至於吧,攆我,我也不走。”
“沒出息!”梁山老王罵孫子。
孫子回話:“祖父有,請祖父上前去把於先生救下來。”
梁山老王語塞,瞅瞅瘋了一樣的袁訓,片刻道:“算了吧,祖父跟你一樣不敢惹他。”
蕭戰充滿理解:“是啊,別惹岳父,不然他不把福姐兒給咱們家,可怎麼辦?”
又在這裡恨恨:“姓柳的壞蛋還等著呢。”
祖孫主僕站在這裡,在袁訓的大罵聲裡:“解釋清楚,不然今天沒完!”,還是一起沒主意。
等到白卜帶人,和天豹蔣德一起把附近搜尋完畢,把死人也墜上石頭沉到海里,小紅花手裡那個也一併,足有半個時辰過去回來,袁訓才讓勸下來,把扼得脖子上一道痕的於林松開。
於先生倒地乾咳,吃力的解釋:“小爺心疼福姑娘練功,咳咳,又要能防身,咳咳,不用暗器用什麼?”
袁訓“霍”地望向梁山老王等人,梁山老王等人一起不看他,太子和鎮南老王等人又一次忍俊不禁,說著侯爺別再生氣,把袁訓憤怒到接近失控的眼神勸下來。
袁訓平靜下來,摟過加福不鬆手,苦口婆心:“福姐兒,雖然有加喜,你也是爹爹母親心愛的小女兒,你不要傷爹爹母親的心才好。”
蕭戰心花怒放:“岳父,那我還是小女婿嘍?”
“咄!閉口!”
執瑜執璞斥責過,過來低聲勸蕭戰:“爹爹生氣呢,你一句話別再說。”蕭戰裝老實:“有勞舅哥。”
……
在這一天裡,震撼人心的本應是江強的野心,天豹的鋒利,但最後變成侯爺的憤怒。
袁訓生氣到把加福攬在手臂上,也不怕累,一路抱著回到住處。
別的人震驚到半路上,後來變成好笑,太子想想就要笑,鎮南老王不掩飾他笑個不停,張大學士想這事情也太滑稽不過,難怪在京裡王爺打到侯爺府門,侯爺又打回王爺府門。
孩子們如元皓也乖乖的不再歡鬧,老老實實的跟舅母坐車,寶珠扇著扇子,把元皓哄睡。
到手很多大魚和蝦等,回來本是開心的。但不管是把魚串上繩子掛起,還是寶珠做好些拿手菜,晚飯都透著悶悶,帶著把一地的好月光辜負。
……
梁山老王坐在後院子裡喝著酒,鎮南老王勸過袁訓又來勸他。看一看,鎮南老王奇怪:“你不是很擔心?”
梁山老王更把悠然自得帶出來,但往前院聽一聽,雖然鴉雀無聲,也特意放悄嗓音:“福姐兒用暗器是不是很厲害?”
然後得瑟:“氣死他!”
這個他,不用表白也是指袁訓。鎮南老王對著梁山老王的得意樣子,不得不承認:“你教成了,竟然你是贏家。”
“他再生氣,有什麼用?最多,不過是我祖孫過幾天寄人籬下的日子。”梁山老王覺的得意到足夠,裝個可憐樣子:“寄人籬下啊,這日子過的,老夫我縱橫北方几十年,老了受這個氣,這日子過的……”
鎮南老王懂了他,一語揭破地笑:“但你為了戰哥兒,為了孫子你心裡值得。”
梁山老王重新欣然,自在的呷一口酒,對鎮南老王傳授經驗:“所以這哄孫子,你得順著他。就像元皓,現在眼睛裡只有壞蛋舅舅,親家你就得高舉拇指,說壞蛋舅舅好!”
鎮南老王咀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