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小王爺沒了和他鬥氣的精神,就再尋釁袁訓:“有件事兒問你一下,那天喝你喜酒,你塞我一衣襟泥巴是為什麼?”
袁訓手中才端起酒,差一點兒折長陵侯世子身上。清清嗓子忍住笑,面無表情地回答:“是你外面摔跤得的吧?我不灌你酒,怎麼拿泥巴灌你!你又不愛那個。”
“是啊,”梁山小王爺也摸腦袋糊塗:“你家難道用泥巴待客?”他第二天酒醒在幫閒家中,發現衣內全是泥,他罵罵咧咧回的家。以後幾次見到,又忘記問。
袁訓翻臉罵:“等你成親,你拿泥巴待客給我瞧瞧。胡說八道者罰酒三碗!”罵過還不過癮,離席提個罈子回來,黑著臉站小王爺身後,斜眼瞅他酒碗,學他剛才語氣:“你女人嗎?罰酒不喝!”
梁山小王爺可不受這種氣,把袁訓當胸一推,跳起來就要暴怒。而他的人早先出聲,把袁訓一通臭罵:“姓袁的,滾一邊兒去,”
“今天不是你新郎,你少說話!”
文章侯嚇得不行,忙叫兒子:“這不會打起來吧?”韓世拓不以為意:“沒事兒,他們一直就這樣!”
果然,見袁訓老實放下酒罈:“好!”回座端酒碗,和長陵侯世子碰了碰,兩個人笑眉笑眼的喝起來。
梁山小王爺好一會兒沒轉過來,盯著這兩個人,姓袁的就是性子能忍些,平時也不是捱罵不回的人呀?
他眨著眼睛好一會兒,才一拍腦袋明白了,粗臉上開始嘿嘿:“這是你姐夫家,你不敢接是不是?”
袁訓跳起來,直到他面前,揪住他衣襟,小聲道:“你再說姐夫,我們就開打!”說完,為小王爺撫平衣裳,換上滿面笑容,又回座去了。
這動作快如閃電,等到注視他們的人反應過來,袁訓已回去了。而小王爺想了想,忽然仰天大笑三聲:“哈!哈哈!哈哈哈!”他詭異的瞄了瞄袁訓,你還有覺得丟人的時候?
不是從認識時,就得意得鼻子眼睛對著天。
第一百三十八章新人厲害
大門關上,老王頭咳了幾聲,門上積雪跟著掉了幾分。他自己抬著下巴自語:“難道我竟然有了少年人的體力?”
“喵,”不知哪家的貓躥了過去,又掉下幾分積雪。老王頭這才恍然大悟,蹣跚著回門房:“咳咳,弄錯了。”
而在他後面十幾步外,安老太太、邵氏張氏、南安侯府的三位老爺帶著鍾三鍾四,還有一位是袁夫人,在雪中往房中去。
老太太總是帶著格外感激的神色,對並排走的袁夫人道:“喏喏,我的好孫婿在這裡,才引得許多貴客們來,”
她們是才送袁訓等人離開,和袁訓一起離開的人,有長陵侯世子、戶部侍郎的公子等,外加太子器重的蘇先柳至,還有一個老狐狸千里眼冷捕頭,這一行人不可謂不隆重,老太太就親自送出來。
掃一眼邵氏,老太太時有感傷。她上了年紀,還在年青人面前要的是什麼情面,為來為去,還不是為了家中三個丫頭。
當然的,這也是重視袁訓才如此。
袁夫人照例是溫婉的笑:“這是老太太誇獎他,如何敢當,”
她們行過帳房,見紅花守在門外,又隔窗子可以見到寶珠在算帳目,幾個管事對她不時說著什麼。老太太笑呵呵,又要對親家客套客套:“四丫頭到了你們家,竟然長進許多,這管家也中用得很呢。”
寶珠沒辦過紅白喜事,不能算是老於管家的人。但見大姐姐成親,這客人散了,她就去到帳房裡幫著算帳,再隨便請教。
袁夫人笑吟吟,也嘉許寶珠的模樣,隨口道:“我們京外地不多,全交給她管,學學吧。鋪子呢,是她自己有,有事兒做,倒不寂寞。”
張氏欽佩,聽聽人家這婆婆說話,有事兒做,倒不寂寞。這位親家太太不管是恭維她的好聽話也好,還是餘夫人那種挑釁的話也好,全都是如對春風,不疾也不徐。
這份兒氣度,是怎麼出來的?
……。嗯!
張氏乍一明白過來後,邵氏先開了口,邵氏是帶著討好:“也只有親家太太這般的好人,才肯輕易地就讓媳婦管家。”
老太太忍住罵她的衝動,你這話是夸人呢?還是罵人?
論夸人,怎麼能說輕易的讓管家?
這是諷刺親家太太沒全給出來,還是親家太太怠慢管家?
袁夫人依就沒有任何不悅,她是和老太太並排走的,老太太是長輩,她扶著她一隻手,另一隻手,是張氏扶著,老太太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