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鄒明也極力讓他留下,不怕他聽話那模樣。
此時鄒明指住韓世拓,道:“我女婿一定要去,他就走不了?”
“你耍無賴呀你!”袁訓嚷了一句。鄒明狡黠的捻著粗硬不多的鬍鬚,笑嘻嘻:“你想讓他走,這不是咱們說好的,不然我也不來找你。我知道你小袁說過的話,一口唾沫一個坑。你不把我女婿留下,韓世子可怎麼辦?”
鄒明還不介意說出來一些隱密的話:“昨天我金殿上當執,宰鋪大人和皇上論說官員,提到文章侯府,貌似再無建樹的話,這父萌有官的事情也快要沒有。”
韓世拓一聽就急了,也嚷上來:“這全是我叔叔們拖累的!”彈劾的官員中,二老爺三老爺四老爺都在內。
袁訓卻不急,這訊息他沒離京當差前就知道。他本已打算給韓世拓另找門路,就不在乎他還能不能萌官。他隨意的笑笑,不當一回事情:“哦,”
“你不急?”鄒明咄咄逼問。
袁訓到底年青,不是沒城府,是好勝心還強。當即回話:“你女婿走不了,他也照走!”鄒明再次噎住,而韓世拓喜笑顏開。
還沒有上前去道謝,鄒明猛地來上一句:“你能讓他走,就能讓我女婿留下。小袁,我父子在這裡先謝你了!”
說過,和他的女婿一起站起,臉面也不要了,對著袁訓拜下去。
袁訓不敢受他的禮,忙起來避開。心中暗罵,孃的!難怪你留下韓世拓在這裡說話,就為擠兌我說這句話,你再接這句話!我上了你的當!
孃的,貪生怕死這事情我是堅決不贊成……。可那對翁婿不要臉的還下跪!袁訓有心不理會他們,可鄒明除了對女婿上怕死以外,別的事情上並無差錯,他為人從來硬氣,袁訓就再次讓擠兌住,揚著臉苦笑。
“這正風頭兒上,你讓我頂風上去觸黴頭!”袁訓惱上來:“老鄒你這事辦的,我看不上你。但是你把我拘在這裡,我也不能一句主張沒有!”
鄒明翁婿兩個,再加上韓世拓,全屏氣候著。
袁訓乾脆地道:“讓你女婿摔斷腿,這還去什麼去!”氣鼓鼓找個位置坐下,心想不是你不要臉,這話我真不想說。
鄒明也道:“摔斷腿這話我還想不到?這不是京裡查得嚴嗎?別斷了腿又讓人彈劾,害得他前程也沒了,所以我才來找你!”
袁訓納悶兒,你這是要官還是要命?你不是要命為主嗎?一個主意已經出了,第二個主意也只能接著出。
“誰讓你京裡摔斷腿了!你不會到了邊城就摔斷腿,查也不好查,就地養幾個月的傷,兵也徵完了,也就不用去了!”袁訓邊說邊咬牙,心想以後這樣的兵要讓我遇到,我一準兒候著你養好傷再回來!
鄒明琢磨琢磨,覺得有點兒意思。袁訓見他還是不走,一氣往下又道:“邊城十幾座,有兩個守城將軍和你有舊交,你弄點兒鬼還是兜得下來的!”
“不是我不認識人,是今年梁山王犯的不知哪一齣子病,嚴的不能再嚴,陳留郡王又和項城郡王打擂臺,兩個人都快紅了眼,怕去了不好糊弄……”
袁訓撫著額頭擺手:“我頭疼,你們走吧。”酒還是喝多了的。
鄒明就帶著女婿要走,臨行前不知是突發好心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看一眼韓世拓:“就依你這主意,我女婿走了,韓世子可怎麼辦?”
袁訓皺眉:“你女婿走與不走,跟他已經沒關係。他走他的,你別問了!”鄒明就同著女婿出去。韓世拓就過來道謝:“四妹夫……”
才說這三個字,袁訓手按額角:“我真的酒多了不想解釋,你別多問了,你們家沒有嘴緊的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天不早,你也走吧。”
韓世拓信他,袁訓一直是說一不二,還沒有落下說空話的名聲。梁山小王爺最討厭袁訓的時候,也還挑不出他為人上的錯來罵。
韓世拓就從內室中接出掌珠,夫妻告辭。
袁訓推酒醉讓寶珠送出去,見這對夫妻身影不見,他一巴掌狠拍自己腦袋上,罵道:“上了鄒明的當!
門外面,鄒明翁婿已經離開。三月的夜風,柔和的若上好的絲綢,香滑柔軟。鄒明女婿問岳父:“他這主意您也想得到,為什麼你還一定要來找他?”
“小子!”鄒明勒住馬韁,傾耳聽街上無人,面容仍帶著機警,輕聲道:“你想前程好,就得辦好每件事情。細細的,不要急。主意,是我們纏著他出的,可是他嘴裡吐出來的不假。小袁不是沒信義的人,而且出入內宮頗有手段。那鐵頭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