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叔面前打聽確認,四皇叔回他一臉的正色:“金殿上不是沒定下來?這是太后去住幾天,跟以前一樣沒有區別。太后的供奉,我們還是送到宮裡,又不送到袁家。具體這事情的結果,還得等朝會上才能定下來。”
第二天,瑞慶長公主來對皇帝回話,言詞中也有感激:“哥哥您是瑞慶見過最孝敬的人兒,太后到了袁家,面容就開解些。淑太妃陪著去,袁國夫人搬到正殿和太后做伴。曾孫們也挪去,咿咿呀呀學話的,哇啦哇啦一餓只會大哭的,不曾違制,但好不熱鬧。”
皇帝心情也跟著好許多。
長公主隨後辭出,太后宮裡的東西還沒有搬完,又往內宮中走去。在芍藥欄外覺得累,對跟的人道:“去取個竹墊,我在這裡坐會兒。”
跟她的人常到宮裡,知道往哪裡尋當值的人。但去了沒一會兒,氣的面色通紅回來。
長公主見到奇怪:“你這奴才,讓你取個東西,有什麼可惱的?”
“回長公主,這話不敢回。”跟隨的人漲的面色更紅。
長公主心頭一動,沉下臉道:“說!”
“離這裡最近的當值殿室,主管太監黃公公實在可恨。前天長公主來看太后,這奴才跑前跑後的巴結。剛才我去見他討東西,不過就是個竹墊子,又不值錢,他卻對我打起官腔,說什麼這宮裡要侍候的主子多了去,左一件也找他,右一件也找他,他沒功夫侍候。”
長公主淡淡的笑了,對跟來的另外兩個人,是她從宮裡出來的陪嫁,道:“去,把他叫來,我親自問他。”
黃公公到面前,卻不敢大聲說話。但眼光狡猾的閃動著,話裡的意思沒有變:“長公主您別理這亂搬話的奴才,我剛才著實的忙,皇后娘娘說天氣愈發熱,要為皇太孫換一套上好竹簟,我一時沒有功夫,才說上一句,這奴才就亂說話,長公主要的東西,這不,正找著呢。”
長公主笑容變得寒冷:“喲,你黃公公手下敢情沒有別人,只有你一個人勞碌,你真是辛苦。如今又成侍候皇太孫的人?我不敢勞動你,我也不要了,我去太后宮裡歇息也罷。”
帶上人轉身而去,跟的人個個氣憤,等到太后宮裡,都走上來進言:“告訴皇上去,告訴娘娘去,告訴太子妃,把這奴才收拾了,看他以後還敢怠慢公主。”
瑞慶長公主面上已不生氣,平靜地道:“這種拜高踩低在宮裡哪天沒有幾百件子,我本不想和他對嘴。特意叫他到面前,為的就是給你們看一看。你們是長跟我的人,以後還少不了進宮。太上皇西去,老太后不在宮裡,以後遇到的怠慢不會少,還想跟以前一樣已經不行。皇兄身子也不好,太子分國事重擔又忙碌,似這樣的事情,咱們不麻煩他們才是正理兒。”
又嚴命不許回家說,更不能讓元皓知道。
任保由小太監攙扶著出來,他留下來為看太后的東西,怕小太監們趁亂偷盜。又點一些東西裝上車,由長公主帶走。
……
“你說什麼?”加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容出來:“胡說!哪個不長眼的敢怠慢長公主?”
在她面前是侍候任保的小太監,叩頭道:“我不敢胡說,是任公公和我親耳聽到。”
加壽怒不可遏:“細細地再說一遍。”
“自太后離宮,侍候的人大多帶走,我們宮裡就顯冷清。任公公讓我們支起耳朵聽著,別太后剛走,我們宮裡就鬧出笑話倒不好。長公主一進宮門,小伍子先聽到,飛跑去請公公。公公腿痛,那會兒又走快不能,就讓我先來侍候。我還沒出殿,就聽到這一番話,原來長公主讓黃公公怠慢,長公主對她的人說,以後太后不在宮裡,這種事兒多了去,忍一忍也罷,不要給皇上和太子添煩惱,也不讓告訴太子妃和鎮南王世子。”
“霍”地一聲,加壽憤怒起身,厲聲喝命:“跟我來。”帶上她跟的人和小太監,太生氣了,氣勢洶洶往外走。
太子在路上走來,見到把眼睛瞪大:“加壽,你怎麼了?”
“太子哥哥,這太氣人了……。”加壽一五一十說完,怒氣不減:“不長眼的奴才,太后剛走就眼裡沒有長公主,我進宮去回母后,處置這瞎了眼的奴才!”
太子也板起臉,面上蒙上一層寒霜:“豈止是處置!稟明母后,集齊宮人,當眾處置!以後再有這樣的人,有一個死一個,有兩個死一雙!”
加壽領命更有底氣,二門裡上車,一行人前往皇后宮中。
……
皇后宮裡這會兒倒也熱鬧,雖守國喪,皇后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