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住一路嘆氣回去,告訴父親:“妹妹還是不肯為我們謀官職。”歐陽老大人安慰兒子:“你彆著急,她會有知道需要家人的時候。眼前,先把柳家告狀這事情揭過去再說。”
……。
“誰他孃的又說老子貪汙!”咆哮聲在大帳中響起,震得帳篷都好似要搖晃。
梁山王在案几後面發須怒張,拳頭捶著桌子一下又一下:“快看別的信,把這些王八蛋全揪出來,讓小倌兒好好收拾!對了,還有我家老爹,還有我家戰哥兒,”
王爺最近收到蕭戰打戶部尚書兒子的信,喜歡的幾天眉開眼笑:“好兒子啊,小小年紀就知道護老爹。”
他看似無邊憤怒,書辦卻早就習慣。王爺大叫大嚷,可能不是真生氣。暴躁性子的他,要是沉下臉,半天不說話,事情估計才是不小。
他們在蕭觀“怒火”中,嘻嘻哈哈拆著京裡來的信件。有公文,兵部裡來的。有信件,京中交好們來的,把京裡訊息一一告知。
一堆的信件,是蕭觀兩個月裡收到。他整個年全在雪地裡設伏,有些信書辦們能拆,但是別人得找得到他們才行。信就積下來,收信的人不敢亂拆。
總算拆完,書辦笑回:“左右還是那些人,王爺不用理會也罷。”蕭觀“怒氣衝衝”,道:“不行不行,把名字再報一遍給老子聽聽,老子…。唉,”
當上王爺就降一輩,讓王爺罵起來頗有不爽。他對著士兵們罵爺爺,得悠著。對著郡王將軍們罵爺爺,像是不禮敬。小王爺當上王爺,放老實不少。
本來就想尋釁解悶,京裡偏一波一波的說他貪財。蕭觀哼哼:“老子我幾時貪汙過?”
軍需官進來,附他耳邊上壞笑:“都理清楚,您去看看。”蕭觀隨他出去,到一個大帳篷裡,空空沒有案几,只有無數箱子。
開啟來,珠光寶氣價值連城。蕭觀樂了,把貪汙拋到腦袋後面,爽快的吩咐:“凡死了,除按例撫卹以外,拿這錢一個人再給一百兩安葬。傷的給五十兩。讓兄弟們不要計較,不要只尋死去,活著還能再打,再打就再有錢。我的那份兒在哪裡?”
軍需官領著“清廉”的王爺去看五口整齊箱子,裡面盡是珠寶和古玩。蕭觀讚賞他:“古玩老爹喜歡,珠寶給戰哥兒哄媳婦。”
小倌兒不在這裡,王爺盡情的數落他:“唉,這親事定的早,就是花費錢。偏生老子家裡吃虧,生的是男孩兒。男孩子就要會哄老婆,這錢花的。這親事定的。這親家……一點兒也不好。”
軍需官是久跟他的人,笑嘻嘻揭短:“這親事是王爺您要定的。”蕭觀瞪大銅鈴眼:“是嗎!”往腦袋上一巴掌:“當年我暈了頭。”軍需官跟後面笑,隨著他出去,目送王爺回大帳,他讓人捆箱子送往京裡,再把賞賜頒發下去。
不貪汙的王爺心情不錯,接下來交待也笑容滿面。這就不叫書辦,叫過一個幕僚:“開春了,路好走,這仗怎麼打,讓都回來聽老子的。”
幕僚得令,公文上自然寫:“商議軍機,命各郡王來見。”
……
又要去見蕭觀,陳留郡王要想想怎麼回話,得勢再爭執。對葛通也說也費精神。
重樹江左郡王大旗,捅了皇族們的馬蜂窩。蕭觀時時想找葛通事情,把他從軍中攆滾蛋。葛通撫額頭,幸好不曾因戰功和陳留郡王生分,也沒有正面和龍氏兄弟開撕。
起身,他去見陳留郡王。
陳留郡王正和兒子們舅爺在說笑,龍懷城開懷大笑:“姐丈,又要見面了,這一年裡自己當家打得快活,王爺只怕氣不忿,有話要出來。”
陳留郡王哂笑:“我還有話呢,他休想一個人說。”
龍二也是大笑:“姐丈放心,只管和他吵。好生痛快,從我眼見,父親在梁山老王手裡受許多的氣,現在能還,喝風吃雪我都舒坦。”
葛通說求見,帳篷裡笑聲下去。郡王沒有發話,他們也沒有出去。過去一年把葛通看成搶功勞的眼中釘,龍氏兄弟要聽聽葛通來說什麼。
“有一員忠心的將軍舉薦給郡王。”葛通慢聲細語。
陳留郡王微聳眉頭,龍懷城皺眉,龍懷城盤問葛通:“你自己不要?”葛通既然舉薦,想來不是他自己的人。
葛通笑容滿面:“我要不起。”想上一想:“我護不住。”就此,對著陳留郡王拜下去:“就是我,多謝郡王庇護才是。”
陳留郡王自然帶笑說不必,龍氏兄弟敲打幾句。陳留郡王方問姓名:“是誰的將軍過不去,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