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是一定要感激的。”
有人幫腔,小沈夫人還想再說上幾句,那邊“哇!”一大聲,然後瑜哥兒和璞哥兒格格大笑,女眷們也全笑出來,世子妃嗓門兒最高。
世子妃平時說話還捏著嗓子,不是有意收的,就是平常時說話和女眷們無異。但到開心處,這就放聲而笑,笑出她丈夫蕭觀的威風。
“真能!”
就這兩個字,把小沈夫人的魂勾走。嚷著:“你們逗他們玩什麼好的,等等我也看看。”衛氏梅英一起鬆口氣,寶珠想要笑時,聽坐得離她最近的衛氏低聲道:“話兒哪能這樣的說。”
寶珠這就完全忍不住,給了衛氏一個大笑臉兒:“親家太太說的是好一對世上難找的小夫妻。”
但從小沈夫人嘴裡出來,就成了同年同月同日沒了。
“我知道,但姑爺和姑娘還沒有生出來,親家太太和你就打算代為山盟海誓,這可不妥當。山盟海誓,是夫妻間的事情。”
衛氏解釋過,寶珠又笑出來。
“再說,你要是生個小爺呢,”衛氏望向寶珠的神色,舒心又暢懷。
心想幸好奶奶是嫁到這個家裡,這個家裡就是生個姑娘,也是加壽姑娘那種捧在手心,一直捧進京,再由那六宮第一人接著捧。幸好是這個家裡不計較,不然別人聽到沈親家太太說生姑娘的話,難道不惱嗎?
衛氏自己說自己接,眼睛眯出一條縫兒:“生爺生姑娘都好。”
梅英正點頭,紅花從外面進來。丫頭們忙讓座,就是衛氏梅英也問候她,半帶調侃:“大管事的忙在?今兒有功夫往這屋裡來?”
紅花一本正經,她不回笑話的時候,就是有正經話。走到寶珠面前輕施一禮,那姿勢的嫻熟,態度的恭敬,每每她走後,總是讓衛氏要誇她。
“來了個要緊客人,請奶奶出去見見。”
寶珠就換衣裳,女眷也沒理會。丫頭們簇擁著走了,有紅花在,衛氏就沒有跟出去,梅英有身子,也不跟上。簾子放下來後,餘下的丫頭不出意外的聽到衛氏出聲。
對著梅英感嘆:“想當初姑娘房裡有幾個人?雖有掃地婆子打水丫頭的,但最中用的,只有一個紅花。”
丫頭們背地兒撇嘴,又說上了。又要說紅花怎麼能幹,把別人襯的沒地兒站。
果然,見衛氏說過,又忙活開來。去看備下的茶水還熱不熱,又去外面交待燒地火的婆子們:“別太熱了,也別太冷了,”
留下的丫頭們個個不舒服,我們都不會說嗎?這媽媽,好好兒的當你的老太太不行嗎?
……
大門裡面的客廳上面,火盆裡炭火一片紅光,把地面上一塊水漬慢慢收幹著。
水漬不止一塊,是從廳口兒開始,直到廳內,不下十幾塊,分別從十幾個人的雪衣上面流下。
已是大雪的天氣,這裡也有寒冷的名聲,雪花翻滾若撕扯斷的雲團,洋洋灑灑飄落。
寶珠進來的時候,這群人的眉眼上雪才幹。
全是沒有見過寶珠的人,但見一個美婦人進來,也就明白。為首的人翻身拜倒,餘下的人整齊劃一,姿勢如同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跪下來口稱:“梁山王府家將某某某等人,見過袁將軍夫人。”
寶珠並沒有太多的錯愕,在她心裡知道有這樣事般。在她前天收到的孔掌櫃的信,說鎮南王府上呈宮中,再次陳請把公主親事推後。
王妃在這數月裡,一會兒發暈一會兒發暈的,隨時就要離開,又到最後又總醒來。
讓他們坐,見風塵僕僕,寶珠又問吃過飯沒有。
為首的欠身說不必費心,他面容僵硬,像生下來就不會笑,語氣中帶著敬重,但話一出口硬得像簷下掛的冰稜,凍不死人也扎死人。
他的話讓寶珠吃驚不已。
“奉我家王妃之命,接世子妃回京,接連少夫人、尚少夫人、盧少夫人和沈少夫人一同回京。”
寶珠毫不禮貌的,也就沒掩飾住她的駭然,也同時再想他的來意。
梁山王府的人接回世子妃有道理,連尚盧沈與他們有何干系,他們也要接回去?
這可是才有身孕,按小賀醫生說的,和老媽媽說的,正靜養身子不宜挪動的時候,這怎麼能回京呢?
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加壽,姑母在加壽數月半年後就頻頻有信要接走,母親執意不肯,還說孩子小,走道兒上要是病了就要叫天不應,直到加壽一週歲後,養的結結實實的,和一般的一週歲孩子相比,加壽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