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才有了笑容,少年孩子氣的一笑:“所以你來教訓我,我想你憑什麼。”把大拇指對自己一挑:“我三歲就會拿刀,五歲就跟著我爹後面殺人,你算什麼,當官的子弟,沒什麼了不起!”
褚大古怪地看著他,再抬起自己黑粗大手在面前看著,慢吞吞道:“誰午夜你的,我是當官的子弟?”
“你不是嗎?你家娘子是奶奶的表姐,你是小爺的親兵隊長,不是官兒,你憑什麼!”天豹鄙夷。
“骨嘟!”
一口口水噎住褚大,他直脖子翻眼睛的把氣順過來,抬起大手,不客氣地對著天豹腦袋上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狠,“啪!”天豹讓打矇住。
“你,憑什麼打我?”少年氣呼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面前大漢的黑臉上滿是笑容,褚大做個搬東西的姿勢:“我是賣水的出身,推牛車賣水的,你懂不懂,”他很喜歡這少年,又親暱地罵上了:“賊窩裡出來的小子,你見過賣水的沒有?”
“啊?!”
“啊?”
蔣德走過來:“聽你們說半天了,一個賣水的,一個賊窩裡出來的,我說小子你不長眼,你看看我是什麼出身,讓你長長眼力。”
五官端正,還算有斯文的將軍往前面一站,天豹傻乎乎:“你啊,你不像關大哥,他像討過飯的,你呢,你們倆個好,你們討飯時候認識的?”
關安在後面笑,也過來叉腰:“嗨!小子。那你頭一眼見小王爺,當他是什麼人?殺豬的不成。”天豹暈暈乎乎,又去看褚大的黑臉:“所以,我把褚大哥看成當官的出身,就是知道小王爺身份以後,”
蔣德一抬手,也在他腦袋上“吧嗒”一下,笑道:“賊眼應該溜溜,你小子以後只怕要當官,生一雙見高拜低只看臉兒的,這他孃的是勢利眼才對!告訴你吧,我是我家當地有名的二世祖,沒當官以前,追女人逛院子是我最愛乾的,我是討飯的?虧你說得出口!”
一指關安:“他才是討飯的出身!這個你才沒看錯。”
天豹難為情,嘿嘿幾聲笑了出來。
“好好的幹,賊出身也一樣能當官!”蔣德和關安手挽著手,大步走開去巡邏營地。基本上,是袁訓不睡,他們也不會睡,這就到處找事情做。
天豹的眼神明亮起來,對著褚大上下看過,一撇嘴兒:“我,以後比你官大!”褚大無所謂:“行啊行啊。”
……
“表兇,”
雕刻福祿壽三星帶團雲的金燭臺下面,寶珠握著翠管筆,向紙箋上落下這兩個字。對著凝視半天,像是看到的就是袁訓,眸子柔和起來。
小嘴兒裡冒出話“不能這樣寫,表兇看到會不喜歡。”另取一張紙,重新寫下:“表兄。”下面,寫今天的事情。
“說不上壯士斷腕,寶珠也不是壯士,四五表兄也不能稱為壯士,但這事情必得四表兄承擔,就這,還擔心移禍他人。幸有姑母在,母親說無妨。母親辛苦,白天又去東府裡安慰一番,安慰出來一堆的話,我也沒聽到。
是嫂嫂們來告訴我,先是四嫂來對著我哭,求我給你寫信,並且說她已經給父親去信,還要給姐姐去信,說大家沒情意,說現在才認清這一家人,我倒奇怪,四嫂進家也有好些年,到今天她房中有難,才認清一家人的本來面目?本來,這事情她主動承擔,無怨無怪,也許讓人看著還骨氣些。這樣的抱怨,我也不能多聽,後來八嫂過來,兩個人對著寒著臉兒,四嫂哭著走了。”
輕輕唏噓,寶珠住筆,想白天八奶奶來說的話。
“弟妹,這事情你休要管!我家世代簪纓,公子們難道反比我們還懂得少?一人做事一人當,一房出事一房當!我回孃家問過,又讓兄弟查過律法!祖上有功,後代子孫未必連坐,只要四哥認下這罪,一家子老小可以無事。笑話,全大同的人都可以作證,我們家是什麼人家?歷來有敵攻城,我們家總在最前面。當時還有府兵,唉,全是這些兄弟們鬧的,父親交出兵權,這就說話也擔心不靈光了……”
向紙下又落,寶珠苦笑寫道:“八嫂說得好不輕鬆,其實說起來,我和母親比她們還要輕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姑母是父親的親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