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鮑姨娘是為著什麼讓舅父斷了性命?”寶珠後來想到這與龍五不無關係。
五奶奶讓問傻住:“我不知道。”
“五哥以前都交往哪些人?”
五奶奶睜圓眼睛,心頭有不好的預感上來。
聞言,寶珠住了哭聲,帶淚道:“五嫂,是我不好,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也別哭,聽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她要寶珠一起去見莊大人,就是指望弟妹是個主心骨兒,卻沒想到弟妹也失聲變色,五奶奶更似熱鍋上螞蟻,陪著痛哭:“我該怎麼辦啊,孤兒寡母的不好過,這就讓人欺負了,我家,能出通敵的人嗎?”
“弟妹,你怎麼了,你為什麼也哭這麼兇?”五奶奶心神大亂。
寶珠還不放心,親自走到門邊窗戶看過,又往裡間耳房看了看,再出來忽然也就哭了。
房門關上,這是五奶奶的房裡。五奶奶擦著止不住的淚水,對寶珠木著臉:“這裡沒有人,弟妹你說到房裡才能說的話,可以說了。”
……。
謝氏氣上來,自語道:“商議事情卻避開我?枉我對弟妹一片情意。”悶氣的不行,更是梅花下面走著不肯回廳。
帶氣不好回客廳上,就家裡轉了轉。總是擔心,不住往小廳上看,見隨後五奶奶和寶珠匆匆出來,也不要丫頭跟著,看路徑,是往五奶奶房中去了。
謝氏也就發了。說過,寶珠就道:“請出去,我有話單獨和五嫂說。”謝氏讓弄得莫明其妙,滿心裡不快的出去,心想還是我先知道的,憑什麼讓我發誓!
寶珠板起臉:“沒功夫和你細說,你先發誓,回孃家不說!”
謝氏結結巴巴,還在犯糊塗:“為什麼要我發誓?”
他一走,寶珠就叫過丫頭,打發一個快去叫母親。這事情太大了,寶珠怕處置不好。轉過臉兒,就對謝氏道:“大嫂,你發個誓,這話不往外面說!”
按寶珠的意思,留他在這裡,繫住他不能回去寫公文,而莊大人能先來這裡,自認仁至義盡,再不肯留,告辭而去。
對著莊大人共拜上三拜,莊若宰心裡舒坦了,看看,總是有一個知道好歹的人是不是?
“沒有罪,但也要感激莊大人來這一趟是不是?”寶珠哭了。她不知道是哭大同和袁家小鎮上死去的人呢,還是哭自己不能一吐為快。
謝氏也頭一暈,身子晃動幾下,手扶住一旁小几,呻吟地道:“弟妹,我們沒有罪啊。”
五奶奶張口結舌:“弟妹,你……”她茫然失神,弟妹也瞧不起我們嗎?我才沒了丈夫,沒了丈夫就是沒了依靠,頭一個瞧不起我們的,倒是那正府風的弟妹?
這一拜,把五奶奶和謝氏的話全打下去。她們是出其不意遇到這事,完全沒有想到,寶珠是心中明瞭,就顯得她們沒有寶珠從容。
寶珠卻深深的哽咽一聲,對著莊大人拜了下去。
謝氏也氣得不能自己:“你欺人太甚!”
五奶奶大叫一聲:“你,你敢!”
他儘量避免“搜查”二字,但一聽就懂。
她的憂傷佈滿面上,莊大人以為寶珠讓嚇倒,誠懇地道:“奶奶,國公府不是一般地方,我這就回衙門,這就往上呈報,得知會本省的大人們,就往這裡來了。”
五奶奶和謝氏全不明白時,寶珠嘆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完全是為了舅父,為了母親,為了表兇,為了加壽,才問這些話。就又問道:“您今天是來搜查的嗎?”
莊大人衝著她微微地笑了。
寶珠是悔恨自己沒有主動讓人下地道的人,這種悔恨換成別人也會有。她並不笨,也就不會在這裡主動的問。而是再問:“大人,敢問您有物證?”
“沒有,我怎麼會來?”莊大人是好辦案,才不會輕易把人證是誰告訴寶珠。
越是權貴,莊大人是越不彎腰的,但一個遠在京都的小小孩子,她不是權貴,她是養在天顏身邊,莊大人卻無端的忌憚。
他把目光收回,寶珠也暗鬆口氣。接下來,寶珠問了他:“大人,請問您有人證?”莊大人告訴自己,主要是看在她女兒養在宮裡的份上,而不是國公和袁將軍。
莊大人最終還是沒有看出來,就是看出來寶珠的慌亂,也只認為是正常。尋常的婦人聽到“通敵”出在自己家,一言不發直接就暈也不在少數。
這一刻,寶珠很想失神,但面前又有莊大人灼灼目光。莊大人在看什麼樣的婦人能生下不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