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叫個香姐兒吧,祖母也說了,小名兒就這樣叫。”寶珠又香了香女兒,香到她顰眉頭,忙再塗點兒脂粉,又去哄她喜歡。
念姐兒許給太子長子,那孩子近十歲,已封郡王。
紅花姑娘當上管事後,潑辣起來。但這要成親事,女兒羞澀又回來幾分。帕子半遮面龐,好不斯文的模樣,笑道:“這名字是以後的郡王妃起的,不會不對。”
紅花湊趣來奉承:“自然是這樣,姐兒是叫香姐兒不是?”掩面輕笑。
寶珠歡歡喜喜對紅花道:“你看,沒香,她可是不認。”
也許她並不是真的不高興,但小眉頭往一處一緊,當母親的就要心疼。紅花同車坐著,見到就送上脂粉盒子,開啟來,這是玫瑰香味兒的,寶珠抹了一點兒在面頰上,重新對著女兒湊過去,說也奇怪,袁佳祿咧了咧嘴兒,小眉頭也鬆開來,像是很愉悅。
袁佳祿才一個月,就會顰小眉頭。
“我們是個香姐兒,”寶珠香香女兒,對她嫣然一笑。
薰香這東西,就是為薰房薰衣裳被褥,香味兒經久不散。寶珠帶著女兒坐車,車裡隨時香氣襲人,好似坐在百合、茉莉等百花叢中。
拜念姐兒所賜,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弄的,凡是袁佳祿的東西,如小衣裳等,全灑上香。走的時候收拾東西,一個箱子裡摸出好幾個薰香。
陽光燦爛的下午,寶珠一行人回到小鎮。見到小鎮在即,紅葉奪目。寶珠抱起女兒在手上:“乖,我們到了。”
……
沈渭喜歡了,繪聲繪色的說幾句,一起進入夢鄉。
“當然!讓他?不讓!”袁訓一如既往的堅定,同時心裡又讓那長得跟蕭觀似的好女婿給膈應到,催著沈渭:“快說說你兒子給我聽聽,一定是個漂亮的,沈大人又來信沒有?”
沈渭忍氣吞聲模樣進來,他也累了,沒功夫瞪小王爺後背,隨便撫平床睡下,猶對袁訓道:“小袁,親事我不讓啊。”
對著人打哈欠這事,沈渭不知道能引得別人也發睏,他是無心之舉。但是蕭觀一個哈欠接一個的打出來,懶懶起身,對著才坐過的床鋪:“我呸,什麼草窩子!”大搖大擺走開。
再深深的打哈欠,一個接一個的對著蕭觀打:“還不睡嗎?明天沒精神,對戰讓打了,是讓我能拍手一笑?”
拳聲傳到外面,沈渭忍無可忍地探頭進來,他剛才一直在外面給他們放哨:“那是我的床,你砸壞我還睡不睡?”
這極盡貶低的話,讓蕭觀一拳砸在床鋪上,低吼道:“爺爺我都不敢這樣想,哪個不長眼的敢錯想?”
嫌棄地回答了小王爺:“你要是像內奸,那地上螞蟻也像了!螞蟻有這福氣嗎?”
別說沈渭拉上他絮叨一堆他們的情誼,就沒有情誼,袁訓也堅決不肯小王爺橫刀奪孩子。
袁訓看過還能是滋味兒?
最後說孩子像爹,你想看模樣不是?看看他爹和他祖父就行。
言下之意,前面許的親事姑母讓你委屈到。
這會兒他還讓自己看他像不像內奸?袁訓隨便瞄一眼,心裡更不痛快。姑母有信回來,倒是喜悅的語氣:“這門親事你自張主張,卻許得好,總算門第相當般配,沒有委屈到孩子,也沒有委屈到我。”
小嘴兒像寶珠,天庭飽滿又隨父親,額頭生得好。這樣一個好孩子,袁將軍怎麼能不後悔許錯親事給小王爺?
鼻子像父親,父親的鼻子尖,比母親生得好。
太原來信近,京裡來信遠,袁訓先行知道自己女兒生得好。眼睛像寶珠,像寶珠就不會有錯是不是?
小王爺還想和小沈爭孩子,他就不多看看小倌兒弟弟,後悔藥可以買幾座山去吃。收到世子妃生下孩子的訊息,袁訓去信,通篇只一個意思:“生得好不好?”
蕭觀在臉上摸摸,小聲問袁訓:“你看,我像嗎?”那大腦袋大鼻子大嘴巴,袁訓不忍多看,看一眼他就後悔一分。
這不是民不聊生義軍起義,誰先進京誰坐天下!百姓們的心全是知恩的,忽然上來一個與皇權無分的人,只怕天下不認。
不然哪有這麼深的怨恨,就是打下來,也沒有他的份。
“必然是與皇位有份的人!”
蕭觀期期艾艾,艱難地說出來:“那!必然是郡王們!”
“難怪上回要打大同,也許是做給一些猶豫不定的人看著!”
袁訓蕭觀齊齊呼一口氣:“這是對當今早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