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紅花一個單獨院子,不過她很少在這裡睡,這裡是當帳房屋子來用。辛五娘也就有個單獨和紅花說話的機會。
早看出紅花姑娘人爽直,伶俐有,但可以直說話。辛五娘就訕訕直接地道:“大爺有沒有怪我?”
“你不認得爺,怪你作什麼。”紅花天天晚上陪習慣寶珠,今天不要她陪,倒有點兒孤單,有辛五娘來陪,就和她泡壺茶坐走廊下面看星星。
“都說大將軍的,我看爺年青,就沒想到。”辛五娘自己心裡過不去,還在解釋。
紅花嫣然:“想來你不得爺的寬恕話,你就要悶著不丟開。我實話對你說吧,爺千里萬里的回來,專門看小姑娘和奶奶,看夫人看老太太,五娘你呀,在爺心裡掛不上號兒,你安心吧,爺有度量,不會和你計較。”
“也是,爺是大將軍不是,”辛五娘放心不少。又小心的打聽:“爺這樣的年紀,換個地方,我當他還是少年,就大將軍了?”
她獨自嗟嘆:“打仗這事吧,就是辛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沒有辛苦,哪裡來的年青大將軍。
袁訓回來人人開心,除去辛五娘這等還不熟悉的家人例外。紅花是孤單也情願,孤單中想到奶奶琴瑟和諧,美滋滋兒的正在冒泡兒,聞言,就願意多說幾句:“爺是什麼出身?升官的事兒,還在後面呢。”
紅花因袁訓的升官,又認得字,而和寶珠去打聽過本朝官職,對袁訓再升也持懷疑態度,主要是年紀太青,又身在高位。但寶珠胸有成竹,寶珠知道中宮是姑母,紅花不知道,但隨著寶珠有底氣,就出來這句話。
話說得如此強硬,辛五娘就便兒打聽。她是個謹慎人,從來到袁家,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又算受寶珠的恩惠,無事兒不亂打聽,免得招人疑心。
知道這家子不一般,男主人是將軍,是什麼將軍,她倒還不清楚。
見紅花姑娘說起大爺的官職,就小眉頭揚得要到天上去,眼看著和銀河就要快連上,辛五娘陪笑:“不知大爺是什麼官兒?”
她竟然還不知道,紅花詫異過,隨即想到她原本是個混混,到家裡以後沒人告訴她也是有的。辛五孃的猜測並沒有錯,紅花先躊躇下,似乎在想對面這個可靠不可靠,把辛五娘進家後的行止衡量一回,又主要還是家裡底氣足,並不怕什麼,紅花才徐徐告訴她。
“我們爺,是國公的嫡親外甥。”
這個辛五娘倒想到,前輔國公愛女下嫁給平民,是方圓的轟動事情。五娘住的地方離大同遠,但也知道。
“我們爺,是太子府中出來的,所以啊,與別人不同。”
紅花只這樣的一說,辛五娘心裡亮堂起來。當時太子與別的朝代太子不同。太子不受皇帝猜忌,少年就參政,就主政,太子黨天下聞名。
辛五娘慢慢的詢問道:“太子門下有幾個出名人物,叫蘇先的那位,水賊出身。不瞞紅花姑娘說,我爹還在世時,曾與蘇家打過交道,運過幾回東西。後來可憐他全家都沒了,我爹說我們家和蘇家交情一般,又我們自己做事不尷尬,沒有去幫他打官司護著他的道理,只為他嘆息半天。後來聽說他出息了,就是跟的太子。”
紅花含笑,蘇大人養傷的時候,和你睡一個院子。奶奶不讓走漏風聲,你也就不得知,他曾在你面前出現過。
“又有一個叫柳至,家裡出的太子妃,這是官宦子弟。”辛五娘眉頭一動,恰好月光明亮,跳上中天,銀色鋪地,猛然到處開朗時,恰把她的語聲壓得低而又幽:“還有一位是急才探花,就和我們家一個姓。”
她這就不敢直呼那探花的姓名,並不是不知道姓名。當殿就探花的袁大人姓名,早就張榜聞名天下。
紅花笑了:“可就是我家爺,”
辛五娘微張著嘴,更是驚愕到不敢相信的模樣。
紅花得到滿足,想五孃的出身,怎麼敢相信她的運氣好到依附到小爺門下,紅花更笑盈盈地:“快別吃驚了,我家小爺啊,最重人才,又最憐惜人的一個,你啊,以前不好,以前是我們家的人,一心一意的侍候,這就洗黑為清,從此是個乾淨人兒。”
“是嗎?”辛五娘笑得勉強:“可我們,說到底以前是不乾淨的。”她下句話嗯回去,而且才和自家的這爺打過一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