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她,別的人全跟出來。
老太太落在最後,說著我到底老了,也往外去。
寬闊的路口上,高大的楊樹林旁,日光像穿透光陰的金線交織密網,網住一個讓人夢繞魂牽的身影。
他帶笑在馬上,把所有人的思念終結。
是我,我回來了!
……
“就是他!”天豹充滿憤怒的抬手指著袁訓大叫,腦袋上讓萬大同拍一巴掌。不輕不重的,卻打得恰似時候,讓天豹閉上嘴,抬起臉來不明白:“萬掌櫃的,你為什麼打我?”
對袁訓投去一瞥,天豹的意思,你應該去打他才對。
笑意悠悠,出現在萬大同面上。他低聲問:“你知道他是誰?”
“他說他叫袁大,這不是胡扯……”對上萬大同的笑意湧現,天豹再次明瞭地閉上嘴。萬大同微笑道:“傻子,你家正經的爺回來了,你倒不認得?”
天豹驚恐的張大嘴,等到消化完後,小臉兒上全無血色,我打的那個人,卻真的是自家的大爺?
完了完了…。
他一個人抱頭亂轉就差哀嚎的時候,那一邊甜蜜纏綿起來。
寶珠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在見到袁訓以後,提著裙角就奔過去。碎陽籠罩著的碎步子,纏著纏綿,裹著深愛。像三生石上互相纏繞的紅絲線,有風來時,也許遠了,但又近回來。
袁訓眸子發亮,也一句話沒有說,只緩緩下馬,目不轉睛,看著他的愛妻離自己近了,近到喘息細細可以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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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滿路塵的箭袖衣袖,抱住杏黃色衣裳的嫋娜身子。
繡銀線牡丹的衣袖,撲上寬闊如山的肩頭。
寶珠滿眼是淚,在心裡喚著表兇表兇表兇……
袁訓也有淚水,在心中大呼,寶珠寶珠寶珠……
停下來,互相對視,穿過對方的滿眼淚水,又甜蜜的額頭抵住,柔媚陽剛的皆笑了起來。
寬大的腳步轉動著,把寶珠的身子飛揚轉動。全然不管,那裙角旋動如圓,露出裡面的鞋腳,是失了儀的。
…。
也沒有人去想失不失儀,從老太太起,也滿眼是淚:“他們兩個多麼好啊。”邵氏張氏附合:“是啊。”福至心靈般,又加上一句:“老太太您就要抱曾孫了,和加壽一樣的好。”
順伯笑呵呵,他看著袁訓長大,不管幾時看,都覺得自家小爺英俊過人,強壯如山。
孔青悄悄的,把梅英的手握住,梅英漲紅面龐,但心中也甜蜜起來。
頭一層甜蜜,是對著奶奶和小爺。第二層甜蜜,是為自己。
這裡面,是不能少了紅花的。紅花早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萬大同悄然走近,低聲道:“奶奶和小爺這才叫好呢。”
“是啊。”紅花回過話,萬大同氣結,那你就沒想過你的孔掌櫃三妻四妾的,你還想著他?就在剛才,小豹子來找我們時,才為孔掌櫃的兩個人吵過一架。
這丫頭瘋魔了,萬大同挪開幾步,誰要管她?
而辛五娘直著眼睛,小爺?她想自己真傻。她雖然沒見過小爺,也聽說過小爺是大將軍,小爺功夫過人,小爺生得英俊。
這個人,恰好符合所有對小爺的描述,而自己草木皆兵的心情雖沒有錯,卻陰錯陽差的,把自家主人擋在門外。
這邊各自心思,那邊的一對人從纏綿中走出,袁訓笑著放下寶珠,並不為剛才抱著她轉圈圈內疚,但還是關切:“會不會暈?”
寶珠甜甜地笑著:“有點兒,”面頰紅暈得似天邊流麗霞彩,羞答答的不敢抬頭。
身子一輕,讓袁訓重又抱起。
“哎,有人呢,”寶珠悄聲提醒,身子更騰空,被袁訓送到馬上。喜滋滋兒的,袁訓握起馬韁,還有一隻手,扶住馬上寶珠。
“別怕,有我在呢。”
回他的是開心的語調:“我不怕,我如今能騎溫和的小馬。”
袁訓樂得合不攏嘴,對寶珠擠擠眼:“如今是二爺了,學學不壞。”寶珠吐吐舌頭,嬌滴滴道:“哎呀,讓你取笑了。”
帶馬上路,袁訓才看到長輩們家人們全在這裡。他一拍腦袋,想要去給老太太見禮,又擔心地回身看寶珠,怕自己不扶,寶珠就從馬上摔下來。
“我坐得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