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長嫂,阮英明夫人笑得不能自持,又因小叔子後背給人,晃來晃去他的屁股最搖晃,不能再看,避出來,正迎上寶珠,寶珠忙問:“裡面在笑什麼?”恰好像送個肩頭,阮英明夫人扶上寶珠肩頭,在她耳朵根下面笑得花枝亂顫。
寶珠推著她催促,才說出來。
“二叔說沒中狀元,沒臉見人呢。”
寶珠也笑了,道:“榜眼也只有那一個,”就聽小二大叫聲傳出來:“袁兄,我惱了啊!你再拽我,我和你比劃比劃,”
袁訓把小二揪出來,拎直了,故意找他的臉對著看:“你這是羞我呢?中個榜眼還裝模作樣,那我是不是苟活到今天?”
“你不一樣!你只敢中探花,我卻是要中狀元的!”小二大叫,勁兒較不過袁訓,還是巴掌捂住臉,手指縫裡看人,嘴裡還胡沁:“吾羞於見父兄也,”
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個不停。
袁中笑罵:“那你就打個面罩,從此不給人看臉吧。”不放小二,就這樣揪他出去,邊走邊笑:“不睡覺我們來賀你,你給我們後背看,我們不看後背,哪怕看你這張羞於見人的臉呢,給我出去待客去!”
小二拳打腳踢,還是讓袁訓帶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靖遠侯夫妻、阮梁明和親戚們簇擁著他們出去,寶珠和阮少夫人早格格笑彎了腰。
天亮以後,道喜的人還得更多。宮車停在門外,安老太太先下來,又讓抱下加壽和英敏殿下,加壽一落地,當先跑出去,英敏殿下後面跟著,直到客廳,見到小二身影,加壽樂得大叫一聲:“小二叔叔,你當狀元了?”
小二呻吟一聲,手還在臉上不放下來,但優待加壽,把手指縫張得大些,黑眼珠子在裡面亂轉,加壽見到就學,也把個小手在臉上一蓋,去找母親:“加壽來了。”
女眷們又讓加壽逗笑一回。
靖遠侯抓住機會,又把兒子勸上幾句:“為父喜歡得緊,小二啊,你這手放下來吧,你很有光彩,光彩照人,別把加壽也帶壞。”
小二不理他,見都是道喜他中榜眼的,最不愛聽。就把加壽叫出來,他是主角不能走,就和加壽對著手指縫裡看人,只和加壽玩笑。
加壽在顯擺:“我醒來就問小二叔叔中了沒有?”
小二對著加壽笑嘻嘻:“加壽真乖。”
英敏殿下一旁撇嘴:“是我提你的吧。”
加壽手指縫裡給他一眼,再顯擺:“娘娘說中了,壽姐兒就要出宮來看。”
英敏殿下雙眼對天:“所以你把我也帶出來!”
“我帶著你吃好吃的,”加壽火了,小手一放,這樣理論更方便,對著英敏殿下道:“帶你出來玩的。”
小二是熱點,加壽是熱點,皇太孫更無時不是熱點,主客都無心談話,看著他們玩笑。有一個客人湊近靖遠侯:“你幫袁家,倒是值得。”
這是知己,不然也不會這樣說話,靖遠侯微笑頷首,他也這樣子看。自然的,還有親戚成分在內,不幫也得幫。與其晚幫,不如早幫,也更見情分。
寶珠想到一件事,走出來讓人請出袁訓,低低的問:“鎮南王妃還是不好嗎?”這麼熱鬧,瑞慶殿下不出來,寶珠難免要問。
袁訓低聲回:“前天我特意太醫院裡問過,說夏天要是能過去,就能再過一冬。”
“她趕緊的好了吧,不然公主親事可就耽誤。”在熱鬧笑聲中,寶珠嘆息。太關切了,又問袁訓:“姑母和皇上可有話出來?”
袁訓也搖搖頭:“見天兒賞藥材,盼著她能撐著起來,哪怕走動幾天呢,也就趕緊把瑞慶親事辦掉。如今她睡在床上起不來,匆忙的嫁公主過去,像是沖喜的,姑母和皇上都說不好看,都不肯答應。”
瑞慶殿下許親事鎮南王世子,王妃身子不好,從去年開始病,過年經寒冬就更嚴重,到今天都沒能下床。
鎮南王世子,曾說過要和小二較較高下,雖然他是世子,不是一定要下科場。母親病重,床前侍疾去了。
夫妻不能多說,各自分開回到男女客坐處。
寶珠想到正月裡瑞慶殿下還和加壽玩得開心,這就不敢肆意的玩笑示人,固然是皇上和姑母尊重鎮南王府,但真的怕……怕王妃不支,世子守喪在三年,公主沖喜又不可能,瑞慶殿下本來定在明年的親事就要耽誤下來<;script ty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