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寶珠又是才生下兒子的,本就捧手心裡的那個,現在都快不知道捧哪裡才合適。她這一噘嘴,當丈夫的怎麼忍心讓她難過?
恩愛夫妻往往一個人快活了,另一個人也就能快活。而一個人難過了,另一個人也要跟著遭殃。
本以為自己一路高升,雖有姑母太子照應,也是屍山血海中殺出,同僚們間沒的說嘴的,母親可以面上有光的,寶珠自然也就能理解的,但現在看一看,寶珠心中仍有芥蒂。
“以後想兒子,”寶珠歪著腦袋:“你以後也得想兒子才行。我幾時想的,你就要幾時想著。”袁訓悄悄打量著她,見寶珠頗有認真,那並不怎麼說的只想丈夫在安靜地面上的心思,不知何時又浮上來。
“姑娘大了,不想我可想誰呢?”袁訓繼續玩笑著。
寶珠高嘟起嘴:“大個兒的將軍吧,還大將軍呢,不知道人家晚晚怕呀怕的,想你就睡不著。”
“我可是大將軍,”袁訓繼續賣弄。
寶珠慢吞吞:“總要回京的吧,加壽在京裡呢。”
“怎麼,你不想我回去,威風八面的當個將軍?”袁訓伸指,挑挑寶珠的胖下巴,感覺好順手,又捏一把。
剛生產過,又肥白了一圈,在宮裡出來的杏黃色繡滿祈福經文的帳裡,似開朵百合花。
寶珠屏住氣凝視。
袁訓坐在床邊兒上,寬背像是寶珠的屏障,一條腿橫搭在床上,側著臉兒和寶珠說這件事情。他故作輕鬆:“這是氣話,等我再有了軍功,”
外戚都不能獨大,把袁訓也一起說進去。
她聽到以後,果然是愁眉的。杏眼兒微轉,嘟了嘴兒:“聽上去柳家是不讓皇上滿意的,可是,也同時敲打了你呢?”
寶珠倚著枕,金銀刻絲團花的枕頭,骨子裡還是古代的硬枕。習慣的人並不覺得硌人,還正好靠著身子。
話裡深意不小的,是緩上一緩再對寶珠好,想她總是要跟著東想西想。
過上幾天,袁訓才和寶珠說進宮去說的話。寶珠在坐月子,袁訓當天只對她說恢復官職的喜歡話,讓寶珠心寬體舒的安心養著。
“權勢到一定的地步,眼裡哪還有皇上呢?我告訴你,你這一回徹底的放心吧,柳家這就算眼鬥栽得大了。”
……
“老了,”一聲嘆息算暫時這裡的結束,但真的是老了?也許真老了,才會輕視袁訓吧。
直覺上,哪裡糟了,哪裡出了問題。其實有這直覺,何不檢查自己的行止?
但他認為是直覺。
以柳丞相近日所做的事情上,先不說聖眷驟減,只光御史們彈劾就夠他喝一壺。
人的直覺一般很靈,但直覺往往建立在自己所想所做的事情上面,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第二百九十章寶珠你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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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貪功是混蛋。
沈渭嗤之以鼻,想得可真是美!
“蘇赫追你大好頭顱去也,望你砸他個半稀巴爛,貪功是混蛋,放他回來,餘下一半我自會處理,切記切記!”
“好,來個人,我念你寫信。”蕭觀抑揚頓挫:“啊,這個,小倌兒啊,”寫信的人寫上:“袁將軍臺鑒,”
陳留郡王翻個白眼兒:“那不是你的弟弟,我讓一半給你做主。”
是尋思,卻又嗓門兒放開:“要不要告訴姓袁的?”眼角瞍著陳留郡王:“你家的親戚,我讓你做主好不好?”
“滾!”蕭觀把他下面的話打斷,轉身大步,騰騰,走去輔國公上首,他一進來,就備下椅子,坐下端下巴尋思。
只要他生氣,太子黨全是樂的。沈渭讓他罵的氣,頓時平息。笑道:“老天從來開眼,”
“爺爺我想宰蘇赫這一功,到底不是我的,好氣!”蕭觀隨時要發狂。
沈渭涼涼:“您這又氣的是什麼?”
“難怪最近打得沒意思,也有半個月沒見到蘇赫,”蕭觀樂了:“沒準兒他真的跟進京,報他家的血仇去了,哈哈,姓袁的,氣死我也!”
帳篷裡同時一震,陳留郡王也眸子一眯,雪刃般的光破睛似出來。
“哼哼,那你告訴蘇赫,讓他有能耐到京裡去宰小倌兒吧,爺爺我還不想侍候他!”
沈渭抱臂,腳尖點著:“他算不算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袁不在這裡,蘇赫都懶得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