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盧夫人到處看熱鬧,袁夫人滿心裡想早看加壽,但照顧孫子行禮,怕香姐兒不乖,又鬧出不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的笑話,還要和梁山王妃寒暄,把向中宮行禮都忘記。
梁山王妃,看過男孩子,就找到福姐兒。那還不到一週歲,抱在懷裡乖乖巧巧的那個。她和世子妃趕上來,看上一眼面容,就心肝肉兒的叫著,把福姐兒接到懷裡,沒功夫看別人。
寶珠等人進到殿室後,袁懷瑜袁懷瑜獲得大部分的視線,就是瑞慶殿下和加壽最好,也知道男孩子的份量,眼睛沒有離開過他們。
她半蹲在地上,加壽在她的懷裡。加壽是什麼時候過去的,只有母女兩個才知道。
殿中的廊柱下,寶珠是一方靜靜的小天空。
小沈夫人聽到,難過上來。她手中攙著小小孩子,生得也俊秀過人,但卻不是她的兒子。她的兒子…。小沈夫人含出一包子眼淚,這個嬌縱的人不能受任何委屈,但這一回相見她委屈大了,忙尋找寶珠,想著和她好好說說,可不能不認這門親事,可不能因為孩子有了病就嫌棄我們。
袁夫人輕推孫子:“那是娘娘,按路上教的,過去叩頭。”袁懷瑜袁懷璞遲疑著走過去,因為不熟悉,倒不是怕尊嚴。中宮等不及,走上幾步,裙角展動,華麗不可方物,香姐兒喜歡了:“好看的。”
袁懷瑜袁懷璞溜圓眼睛,歪著胖腦袋:“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連夫人尚夫人抿唇笑,以為是她們時常抱孩子來和中宮說懷瑜懷璞的功勞。
兩個名字也是在背後在心裡叫習慣的,張口就能出來。
又有梁山王妃的話作鋪墊,中宮熱烈的招呼:“懷瑜懷璞,到這裡來。”
她生命的意義,前半生讓賣出家門,苦苦掙扎。後來進到宮裡,無處不是鮮血,毅然生存。為的就是要看看弟弟好不好,有沒有給家裡留下根。
梁山王妃哈地一聲,這不是她們家的孩子,也笑道:“天生有貴人體態。”中宮喜悅,“嘭”,像煙花綻放四散開來,四肢百骸無不是激動。
袁懷瑜袁懷璞最早抱進殿室,不怯場,是讓交待多了,又對離開說故事的舅祖父,捧著小哥兒們的表兄姐們不喜歡,臉兒沉著鬧彆扭,看上去沉穩寧靜。
她對加壽寵愛異常,為寶珠感嘆,梁山王妃等人沒有疑心。又都急著看孩子,目光四散開來,各自尋找著自己家的那個。
她能六宮為主,不是一般人二般人的機智,不怎麼費心就有遮掩的主意,大大方方擦拭淚水,向殿中眾人道:“我想到加壽的母親,就總代她難過。你們回來,尚且說邊城有兇險。她一呆就是幾年,又生兒又生女,真是不容易。”
一震,中宮醒過神。
任保躡手躡腳的,想要去勸中宮。瑞慶殿下遞個眼色,止住他,她走到中宮身邊。“母后,您是讓風迷住眼睛了吧?”殿下悄悄的道。
加壽對中宮的意義是康健的孫女兒,往下延續的生命。袁懷瑜袁懷璞就是袁家的根。不錯眼睛看向女官懷裡的兩個孩子,中宮渾然不知道自己失態。
第三百六十五章狐狸尾巴
他也不
一直沒有說話的四老爺喃喃:“本朝軍功最大,”一使勁兒站了起來,滿腦袋熱血亂撞:“我去!姑丈,你照顧我孩子嗎?”
“這事不用你管!我既然能對你說,自有準確訊息。小說”老侯沉下臉。
文章侯讓驚喜撞得踉蹌後退,一直退到高几前面穩住身子,無從捉摸的含糊面容:“哪裡能有軍功?”
老侯咬牙道:“你兒子世拓,你家老三,一是在外為官,都在軍功裡面,二是大同守城的時候多少有些功勞。你出了事,你兒子怎麼辦?你自己想去,是保他們還是帶累他們!”
文章侯怔上一怔,苦苦的磨著他:“姑丈,再想個法子,我身為長兄,不能保住兄弟,我有何面目去見祖宗,去見去世的父親。”
“砰!老侯變臉拍了桌子,罵道:“一派胡言!”把三兄弟震住。
“我去,我把爵位給世拓,我是大哥我頂著!”
文章侯淒厲撲過來,攥緊二老爺的肩頭:“二弟,你不能去,”這位侯爺不管為人多懦弱,對兄弟最看重。
“二,二哥,”四老爺結巴。
四老爺不認得似的重新看二老爺,這個兄弟們中最陰沉的性子,心思最慎密,你要一,他已經想到三,永遠比別人多個心眼子,就是不用在好地方的居多。他難道不怕死嗎?
二老爺走上一步,垂手道:“姑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