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任何一個低等小吏,他警覺也沒有錯。
皇帝想上一想,倒也爽快:“刑部裡還缺一個侍郎,你去吧。”魯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瞬間眼淚奪眶而出。這一刻他真的心感皇恩浩蕩,如山似海。這一刻他真的恨不能此生不渝為君王。
他讓林公孫辦的全是私下的事情,凡是公開出面的,奏請皇上刑部出馬。中間隔一道,總是哪哪的不痛快。
現在就好了,他可以直接調派刑部。而且魯豫還有一份自豪,刑部裡另一個侍郎是皇后孃家的柳至,是皇帝為太子的近臣,現在依然是近臣,把柳至從丁憂裡揪出來當的官,這就能和柳至並肩,換個人也會覺得自己差事當的不錯,起用林公孫也正確,才換來這份差吧?
這官已算不錯。
魯豫熱淚盈眶的謝恩,一瞬間把太子袁訓馬浦全拋到腦後,涕淚退出,含淚出宮。
他心裡滿滿的舊事,太上皇對他的不重視,太上皇一生沒有看好他,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雖是太上皇女婿,但在太上皇手裡就沒有好作用,一朝天子一朝臣,換個皇帝他魯豫終於有出頭之日了。
……
長空碧水,花香從水榭四面過來。把酒宴包圍在其中,也把用酒的人環繞。座中的人沒喝酒的時候就離醉不遠,再看手中好酒碧澄,說不出來對主人是感激,還是感恩,反正主人問什麼,他知道的全肯說。
主人位上,坐的是忠毅侯袁訓,這是在他的家中。客位上,是龍二龍三的舅父父子三人,龍二龍三陪座。
袁訓探詢的等待時,龍二龍三也陪著等,把希冀的眸光給舅父不算,還明說:“小弟要聽,舅父可以如實道來。”
當舅父的微笑:“我曉得。”
略一沉吟,是在理個思緒,因開頭久遠,語聲起始緩慢:“侯爺問的事情,估計除去我以外,知道的不到三個!”
這是陳年舊事,這位舅父一直在獄裡,今天出獄,龍二龍三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林公孫的動向,這位舅父就不明白袁訓問話的含意,帶著糊塗:“林公孫的父親,曾救過定邊郡王。那是定邊郡王少年的時候,出去打獵遇人行刺,刺客與老郡王有仇,就算在他身上。當時他還是世子,少年貪玩,帶的人不多,刺客來勢洶洶,險些把他重傷。他帶的隨從裡,有一個就是林公孫的父親,他為世子擋了一刀,劈在胯下,傷到子孫袋,回家後不久身亡。”
袁訓暗想,定邊郡王不殺大罵過他的林公孫,果然是有內幕。
“林家從林公孫的祖父開始一脈單傳,到林公孫這裡,當年他沒有長大,他的父親又身亡,定邊郡王所以沒殺他,就是他還沒兒子,不能讓林家斷絕香火。”
龍二忍不住問:“他父親也是個笨蛋,哪裡不好擋刀,用子孫袋擋刀?”這話一出來,龍三呵呵笑了兩聲,袁訓也忍俊不禁。
舅父也笑:“我不在場,是後來聽說。那刺客本意要傷的就是定邊的子孫袋,和老郡王有血仇吧。,他上前去擋,刀本就往那裡劈,就中在那裡。”
大家笑上一會兒,袁訓目光閃爍問道:“為什麼事情,林公孫大罵定邊郡王?”
舅父露出不屑:“我在獄裡,沒有外甥們報信,也大約聽到幾句,說外面謠言林公孫是為正經事情大罵定邊郡王,我要是在面前,諒他不敢這樣說!”
袁訓、龍二龍三全支起耳朵。
“他仗著父親身亡的事,從來仗勢欺人!什麼東西出息多,他往什麼地方鑽!和定邊郡王的大管家爭管產業,定邊郡王偏向管家,林公孫不服,罵出書房,在外面沒收住火氣,又罵上幾句行事不端,定邊郡王大怒,把他從眼前調開,另給他一些產業去管,又怕他不滿,讓他插手軍需,才算把他安撫。他現在有這樣好的名聲,是他那幾句行事不端讓人誤聽,以論傳訛吧。”
“唰”,龍二龍三眸光轉向袁訓。袁訓還沒有說話,當舅父的看出古怪:“又有什麼故事嗎?”龍二咬牙:“他有個曾經大罵定邊老賊的名聲,所以放心的當內奸。”
舅父父子三人驚呼一聲,龍三又道:“吳參受他拖累,已經死在刑部裡。”
“為什麼!”舅父大驚失色,他也認識吳參。龍三眸子泛紅:“這個傻子!他上了林公孫的當,和人密謀讓刑部裡抓走,林公孫那孫子當場讓扭送的,沒過半個時辰就離開。吳參就沒有這樣好命,刑訊死在裡面。”
龍二也滴淚,吳參有不好的地方,但平時也有信件來往,算是朋友。輕泣道:“今天聖旨下來,我們先去接的他。想舅父表弟關在單身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