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岳父的總想刁難刁難。袁訓拖長嗓音:“昨天才去過不是?”
“昨天是祖母讓接,今天是母親讓接。”
當岳父的無話可回,眼睜睜看著他接走。
第四天,袁訓還沒起來,天矇矇亮,蕭戰跑來:“岳父,我家親戚讓接福姐兒去我家討錢。”
第五天,蕭戰跑來:“我家城外親戚讓接福姐兒去討錢。”
第六天,
第七天……
第三百七十九章翁婿某一回合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皇后深深而輕輕的吸氣:“這是真的嗎?”
“嬪妃娘娘們往太后宮中去拜加壽姑娘,是奴婢親眼所見。加壽姑娘大發神通,壽星下凡,顯靈顯聖治好好幾家子人,是嬪妃娘娘們親口所說,奴婢親耳聽聞。”一箇中年的宮人在皇后面前垂首,這是皇后的心腹。
皇后心煩意燥,坐不也是,站也不是,袖子搭椅子扶手也不是,衝口惡劣的道:“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孩子,這些傳言是從哪裡出來的?”
宮人小心翼翼又走近一步,確保她的話只有皇后能聽到,低聲道:“這來意的後面,未必是好意。就算是好意,皇后娘娘您也要認真看待。這六宮裡,只能有一個當家的人啊。”
“那你要我怎麼辦?”皇后沮喪的有一團火氣升起:“太后還不肯撒手,有些老人使喚不動不說,還找不完的藉口。就像昨天…。”
把話說到這裡,外面過來一個人。她步子姍姍,小腰身只得一把,皇后停下言語,這是她新近給皇帝的宮人,是從孃家柳家送進來,嫋娜如新荷,原名叫玉荷,皇帝納幸後,為她改名叫荷露。
皇后不是不信她,是想聽聽她進來說什麼?
荷露進來,臉兒上流露出又委屈又傷感:“回娘娘,大太監們竟然不給娘娘半分顏面。”皇后沉下臉,接著剛才說的話發牢騷:“他們給我顏面做什麼!不是還有老太后在嗎!”
荷露流露出又想說又不敢說的神色,吞吞吐吐:“倒不是太后她老人家,是…。”
皇后煩悶地道:“說吧,又是哪一個!”
“昨天嬪妃娘娘們來見娘娘,娘娘留她們說話,賢妃娘娘說咱們宮中的簾子該換種顏色的好,娘娘當時叫來管事的大太監,他回說有,又說要去找,娘娘寬厚,讓他今天送來也罷,明天送來也罷,不想這奴才……”
在這裡荷露停下,而皇后在這還沒聽完的時候,骨子裡那自小生長在權貴家的優越感,後來嫁為太子正妻的尊貴感,而今她是六宮之主的傲視感,三感一起發作。
手往外面一指,喝道:“把他叫來,我親自問他,看他還敢搪塞我不成!”
中年宮人嘆著氣,荷露露出怯意陪笑:“也許不關這奴才的事情?”
“嗯?”皇后溜圓眼睛。
荷露小聲道:“剛才我說是個空子,又怕這起子奴才們眼睛裡還沒有娘娘,我就跑一趟,去要一回,也可以幫娘娘挑個花色。一去到,見現擺著好幾匹,顏色也使得,花色也繁多,我說這個好,正誇他們手腳快,昨天娘娘說過,今天就挑出來準備送過來不是?不想那裡管事大太監讓我不要碰,凶神惡煞似的,說這些有了主兒的,”
皇后面色陰沉:“是誰?”
“說皇上昨夜親口賞給趙妃娘娘,說趙妃娘娘宮裡離池子遠,難免悶熱,先換上夏天的動用東西也罷。”
皇后咬起牙,中年宮人驚呼似陪上一聲:“昨兒嬪妃娘娘們在這裡和皇后娘娘閒話,趙妃娘娘也在,娘娘您去要新花式東西,趙娘娘她是知道的呀!”
“就是知道!才要截在我前面!”皇后面沉如大雨傾盆以前,低下頭來暗暗想上一回,更是生氣。
“一個一個全不省心!就算趙妃沒有提,昨天皇上歇在她宮裡,對她說時,她就應該把我要的話先說出來,以我為先!就算趙妃娘娘太混帳,管事的太監聽到吩咐,也應該去對皇上回一聲,說我先說,這個也混帳!這是眼裡沒我!”皇后越想越生氣,見中年宮人在一旁默默不語,不由得問她:“你在想什麼?”
見問,中年宮人躊躇著說出:“剛才往太后宮中見加壽姑娘,就有趙妃娘娘。奴婢聽到她對壽姑娘一口一個奉承,說有壽姑娘在,大家夥兒全都添壽。”
一口悶氣,把皇后堵得險些翻白眼兒。
四肢百骸都覺得難以挪動時,她還能張口。雖想發怒,又沒有力氣,只氣得淚水雙流,有氣無力地道:“這是眼睛裡有誰,這六宮裡她們只敬重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