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佩飾沒有以前侯府的稀罕,但是也已是盛裝了,好像許久沒這般妝扮過,一時看著都不習慣。
辰時末一刻,林府那邊便派了馬車過來,藿兒和荔兒也都做女使打扮,隨侍在顧言傾左右。
馬車在林府前兒的一個巷子裡便堵住了,馬伕拉了韁繩道:“顧小娘子,前頭馬車太多,又是進又是出的,路堵住了,少不得要候一會了!”
顧言傾許久沒經過這般熱鬧的場面,倒忘記,汴京城中勳貴人家一開花宴必要堵幾條巷子的,她們來的還算早,後頭的還不知道要堵到哪裡去呢。
藿兒掀了一角簾子,左右探看,一會對主子道:“奴婢看見明遠伯家的馬車,楊國公家的,杜家的,景陽侯府,吏部尚書鄭家,戶部侍郎夏家。”
顧言傾倒不意外,以杜姨和大將軍在聖前的恩寵,今兒個,怕是滿汴京城的勳貴都會悉數到場。
約過了一刻鐘,林府裡的僕從出來疏散馬車,道路漸漸通暢,顧言傾的馬車依序跟在道兒上,等在大門口下了車,倒發現有許多人朝她觀望,一時想起她乘坐的是杜姨的馬車過來的。
詩姨已經候在門口,見到顧言傾來,忙上前道:“顧小娘子來了,夫人可盼了你許久了!”
說著,便引著顧言傾往後宅去,有那些舊年便與郡主打交道的,認出這位是常年伴在杜氏跟前的昔日汴京名伎詩詩,傳聞當年大理寺卿府上的公子,現在的河東、河北宣撫使陳巍山當年一心要納詩詩為貴妾,都被詩詩回絕,一心跟在杜氏身後為其打理衣食起居,二十年過去了,這詩詩竟還依稀看得出當年的殊色,怪道當年京中許多兒郎都曾為陳巍山暗暗惋惜。
一時眾人不由暗自嘀咕,這位小娘子坐著杜氏的馬車,又由詩詩接引,左右都不由打探起來,“這是誰家的小娘子?怎地郡主這般愛重。”
“剛聽稱呼,是顧家?”戶部侍郎府的夏夫人小聲道。
“我聽說前月救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