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從礦堡回來了。”走出首飾店,薛瑩眺望著城外的東山,“娘說下個月初七是個好日子,就要做人家夫君,也不知道早些回來陪未來夫人。”
薛瑩見櫟容嬌羞的紅臉,嘻嘻笑道:“你放心,等你和燦兒成親,後頭我多去礦堡就是,讓他每天陪著你,也好早些給薛家開枝散葉。”
櫟容撇過身,循著也朝東山望去,雖然嘴上不說,但她也是真的想薛燦了,一去也就兩三天,怎麼就像分開了一兩年似的。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關懸鏡溫雅文氣的話語在櫟容腦海裡乍的閃現——對,就是這句。
第62章 等不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關懸鏡溫雅文氣的話語在櫟容腦海裡乍的閃現——對,就是這句。
——“櫟姑娘,你和薛小侯爺大婚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給我發帖子。”
——“放心;不會忘。”
哎呀…這不是忘了乾乾淨淨…櫟容言出必行,哪能忽悠了關懸鏡?人家還記著要給你爹查案吶。
櫟容暗暗提醒;回去可得讓顏嬤替自己往鷹都送封帖子去,小楊牧已經啟程去陽城接芳婆,自己除了芳婆…好像…也只有關懸鏡一位朋友可以相邀了。
好事成雙;誰讓芳婆還扼腕嘆息自己放走了騎白蹄烏的小哥哥呢,再見關懸鏡;婆子那老臉準得又笑成一朵花。
櫟容忽的又想到關懸鏡那雙似乎可以洞悉所有的眼睛,他要真來到紫金府,又會看出多少。。。櫟容輕咬唇尖;把這念頭又按了下去。
紫金府,雅苑
辛婉曳地的繡雀長裙滑過雅苑的小徑;院子裡;辛婉深鬱望著倚著長廊好像琢磨心事的櫟容,櫟容把玩著手裡的妝筆;也不知道苑裡來了人,還不是晃盪妝筆,似乎想到了什麼新的妝面。
——“夫人。”顏嬤悄聲道,“她看上去確實是沒什麼心眼的女人。大婚的物件送去許多,綾羅綢緞,奇珍異寶,她草草過了一遍,連摸都沒摸一下…她眉間心上,只有小侯爺吧。”
“周國傾慕燦兒的女子許多,但如果她們知道燦兒的身世,又會有誰還守著燦兒?”辛婉踱近櫟容,低低的咳了聲,“櫟姑娘。”
“哎呀。”櫟容急促的跳了起來,把妝筆塞進懷裡,“夫人…”
櫟容不喜歡成群的奴婢守著,偌大的院裡只有這三人,櫟容見辛夫人看著自己不說話,那雙鳳目不怒自威,明明也沒有兇著自己,但卻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敬畏。
辛婉鳳目落下,定在櫟容腰間的烏金代鉤上,“代鉤相扣,長毋相忘。明明初遇,卻好像早已相識…這就是你和燦兒的緣分吧。”
辛婉話語溫和,櫟容也放下心,落落大方道:“多謝夫人和侯爺成全。”
辛婉揮開水袖,著紫色緞裙的身段高挑動人,她幽幽審視櫟容篤定的疤臉,用一種沉鬱莫測的聲音對櫟容道:“櫟容,我問你,殺人越貨,按周律該如何處置?”
櫟容不假思索,“斬首示眾,不可饒恕。”
辛婉看了眼顏嬤,側身又道:“犯上作亂,又該如何?”
櫟容蹙眉,想了想道:“人就一條命,除了拿命去抵,還能怎樣?”
辛婉昂立胸脯,鎖骨間的碧玉佛泛起深不可測的暗綠色,“大周律令,擾朝廷難安,意欲犯上作亂的,這是重罪,重過殺十人,百人…其罪,當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噢?”櫟容驚了聲,“自己一條命還不夠,還要殺那麼多?夠狠。”
“你怕了?”辛婉眸中含笑,貼近櫟容有些詫異的臉。
櫟容搖頭,“我還真不怕。”
顏嬤上前一步,插話道:“這樣滿門抄斬的重罪,你怎麼會不怕?”
櫟容淡定的笑了笑,指著自己道:“櫟家就我一人,犯事也就只有我一條命去抵,又不會因為我再連累旁人,我怕什麼?”
顏嬤又道:“不是還有個婆子麼?”
“她不姓櫟。”櫟容也不知道辛婉主僕到底想表達什麼,“真到了抵命的時候,我把婆子趕走,就和櫟家沒了瓜葛,誅九族?芳婆哪一族都不算,害不到她頭上。”
顏嬤看了眼沉默的辛婉,又退到了主子身後。櫟容低低咬唇,朝辛婉抬起頭來,辛婉氣場再足,櫟容問心無愧也沒什麼好怕。
“夫人。”櫟容脆聲打破沉默,“您是想問我,怕不怕被薛燦的身世連累…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是薛家的小侯爺,還會變成一個會帶來大禍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