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追加一個條件:把蔣徽逐出家門。若做到,蔣家可得現銀五萬兩。
那期間,譚家一直等著蔣徽登門,主動交出那兩封信,免卻流離之苦。
最終等到的,卻是蔣家把蔣徽從族譜上除名的結果。
他們想,這樣也好:離開家族的蔣徽,不過是在腳下垂死掙扎的螻蟻。
蔣徽離京之後,譚家派護衛追蹤,找到人便滅口。
卻沒想到,護衛好幾次出手,都是徒勞無功,蔣徽的一封親筆信件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回事處。
蔣徽在信中說,你們想除掉我,並非易事,如願之前,不妨先幫我做三件事:在生意上做手腳,讓蔣家長房逐步虧掉家底;善待郭媽媽;不論怎樣的門第求娶譚庭芝,都不準答應。不照辦也好,你們只管等著丁楊給譚庭芝一個交代,讓她進門做妾。
在護衛得手之前,他們別無選擇,只得照做。這兩年多,給郭媽媽找了一個等同於白拿豐厚月例的閒差,又幾次讓蔣家長房在生意上虧了大筆銀錢。而譚庭芝,一直沒有定親。
到如今,蔣家長房到了舉債的地步,勉力維持著還算光鮮的空殼子。
譚家一直沒放棄追蹤蔣徽,可是,終於等到她用真名實姓在滄州落腳的時候,也是她與董飛卿拜堂成親之際。他們當即收回人手:再出色的護衛,到了董飛卿跟前,都是送死。
譚庭芝一直以為,蔣徽手裡的憑據,只是出自她手的兩封信——那分量已經很重,哪成想,還有致命的後招。
“從何處得來的?啊?”譚庭芝語聲顫抖,眼中浮現淚光,“這封信,到底是誰交給你的?”
蔣徽悠然一笑,“這就太狼狽了。我情願你是先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對我,自以為知根知底,其實所知甚少。
“譚庭芝,你真的認識我麼?”
明明還是那清越的聲音、和緩的語氣,言語間卻多了一股氣勢,給人莫大的壓迫感。
是了,她真的認識蔣徽麼?譚庭芝驚惶不定地審視著對方,仍舊是絕美的熟悉的容顏,在這一刻,卻分外陌生。
蔣徽道:“你手裡的淫詞豔曲,不出半個時辰,便會送到你雙親手中。當初要將我滅口的事,我等著他們過來,給個說法。
“那般下賤,你是怎麼做到的?嗯?
“宣揚出去之後,你要如何證明,你仍是完璧之身?”
譚庭芝面無人色,身形搖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