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興起這事的人隨時倒黴,比如他是其中一個。他哪裡還敢說話?
四夫人主持,把宇文綠帶走。四老爺也讓拖出去。哭喊聲越來越遠,客廳上寂靜下來。宇文靖的眸光又看向文天父女,看似平靜,幽深中卻有什麼在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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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寫的超慢,又改了好些回才發上來。盼喜歡,小可愛們收藏啊。
第一卷 第十四章 ,母親的地位
宇文靖的眸光莫測難明,雖看不出有任何戾氣,卻似審視到骨骼脈絡,讓人無所遁形。
想也不想,文無憂迎上一步,把這神色全接下來。
她和宇文綠、宇文紅等一樣,不懂什麼是永傑堂叔之死,不知道什麼是爹爹舊日的輝煌以及遺留的仇怨,但她維護爹爹的心毫不遲疑。
少女的心平氣和,對上世故太師的幽靜之眸。她的身後是參天大樹般的爹爹。
宇文靖若無其事收回眸光,轉而向三殿下、明三爺拱了拱手:“貴人前來,本應該歡歡愉愉接待,家事卻打擾興致,請恕罪才好。”
絃斷般一驚,直到宇文家人心頭。
是啊,都忘記還有外人。
宇文天闖進來打了宇文綾,後面的事情一徑下去,直到引出永傑之死,四老爺受罰。一波幾折雷電般速度。尋舊怨的尋舊怨,生歡喜的生歡喜,想不起三殿下和明三。
打算和文天算賬而不能的人,認為太師偏心宇文天,罰了四老爺父女,賣了四房姨娘,卻對打傷宇文綾一事隻字不提。就更生惱怒,認為在殿下面前出了醜。
對宇文天歸來驚喜的人卻讓提醒,家事已發落結束。他們喜笑顏開的紛紛上前,問文天過往可好。文天指給女兒一一拜見。
三殿下和明三是故作“無意”闖來,不是主人特意請客而出現紛擾,說幾聲打擾和不怪。
“擺宴。”
宇文靖說著,親自為三殿下和明三安席。文天沒有讓女兒拜見他,他這會兒也沒功夫。人已經回來,別的話再說不遲。
宇文家的家宴格局,垂下紗幔,男的在幔簾之外,女的在幔簾之內。看得出來一些女眷們不情願,但太師說過文天父女不是客人,還是和宇文紅一起,邀請文無憂入席。
文無憂握著爹爹的手,父女心意相通,相視一笑過,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雕花窗格透進的日光跳動在面上,一時看不出父女是誠心還是別的意思。
女眷們為難的僵住。
宇文靖腦後雖不長眼睛,也憑藉敏感覺得不對,往這裡看了看。
“長輩,”文無憂還是沒有正確稱呼,還少一件事兒沒糾正呢。
恭恭敬敬的垂首含笑,看上去不失禮節:“這是家宴?”
“是啊,”宇文靖眯了眯眼。就在剛才,他考量過文無憂。
頭一回的責問:“假裝自己是客人,就能開脫今天的事情?”結果引出來文無憂一通指責。
她條理分明,沒有小姑娘的畏首畏尾。宇文靖對家中姑娘們的教導,就是不許長成閨中風一吹就倒那種,文無憂有些合他心意。
第二回 ,祖孫對視。多年朝堂的太師難免有懾人氣勢,文無憂卻一絲沒懼過。也讓宇文靖滿意。
卻看不出這是家宴?宇文靖誤會了,對三殿下和明三這兩個“外人”瞄了瞄。
他不可能當眾解釋“貴客自己來的,又不是能攆的客人”,就肯定的再點點頭。此係家宴不會有錯。
文無憂正色,秋波嚴肅的在女眷身上打個轉兒,問的理直氣壯:“請問長輩,我母親在哪裡?”
“哈哈,說的好……”捧場似的笑,只有文天敢這麼大膽發出。
父女齊聲向對方道:“不然咱們走了吧,這算什麼家宴?少了人了。”
春草跟著陪襯:“是啊是啊,家去夫人有好手藝,比這裡好。”主僕三個人興高采烈的,等著宇文靖回答。
有無憂的名字,就不可能忽略顧氏。只能是貼子上有意不寫。認得女兒卻不管母親,文無憂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她和文天做出半個身子側轉的姿勢,半個面龐卻又斜轉回來聽回答。
有的人暗罵得寸進尺。宇文靖漫不經心:“哦?寫貼的人大意了吧。”
文無憂看得出來這長輩對自己母親沒有一丁點兒上心的意思,心中暗惱之下,卻也不揭破只會出自授意的人有心,笑容不改再道:“那,您給補一個吧。家宴不是嗎?少了一個要是可以,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