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興頭。
他一面走,一面想,真是好啊,難怪叫四喜,難怪和久旱下雨放在一起說。可不就是久旱下雨,這個滋潤勁兒,這個滋潤,這個滋潤……
他已經想不出別的話可以形容。
春草這個時候進房,對著文無憂目瞪口呆:“姑娘,你怎麼了?”不就關上門說會兒話,姑娘眉頭也似開了,眼神兒說不出來的動人,有哪裡不對?還是姑娘本人。但是有哪裡不對了,跟以前的姑娘,昨天的姑娘,剛才的姑娘還不一樣。
奶孃笑著進來,又一回把春草無形中攆了:“恭喜三夫人,三夫人睡會兒的好。”
文無憂知道瞞不過她們,紅著臉兒點一點頭。春草出房想了半天,還是個不明白,姑娘到底怎麼了?
到了晚上,明逸早早的回來,把房門一關,早起,房外是西風,夫妻面上是春風,這是第三天,是夫妻回門的日子。
夫妻見過太師,並肩來到岳父母面前。當岳父的只看上一眼,就大皺眉頭。
他的女兒眼神兒不應該常在父親身上嗎?但是剛一出嫁,身邊站著一個人,明明父女相對,眼神兒卻拐彎的到了那個人身上。
讓小夫妻歸座,對顧氏輕聲道:“無憂什麼時候學會斜眼看人?”顧氏愕然過,明白過來,抿唇取笑:“在父親當上岳父的時候,她不學就會。”
這樣的對話,宇文天對女婿不悅增加。
午飯以後,明逸帶著妻子告退:“無憂習慣午休。”對著他們握著的手,當岳父的怒氣難忍,打個哈哈:“無憂,你最喜歡聽故事,你不在家這幾天,爹爹準備好幾個故事,再坐會兒,我說給你聽。”
文無憂答應一聲是,明逸沉了臉:“岳父,無憂不是不在家的這幾天,是以後都不在這個家裡了。你準備的故事等下說給我聽,我晚上說給她聽。”
宇文天騰的站了起來,板起臉:“我女兒聽我說故事,才能睡得著,你憑什麼聽。”
“那是以前,以後不會了。”明逸寸步不讓。
宇文靖撫須帶笑,不管怎麼看,也是看侄子笑話。邱宗盛也對女婿迷惑不解:“你這是怎麼了?成親是累人的事兒,無憂回家裡來,應該讓她好好的休息。”
“可……”宇文天忍忍氣,決定讓一步,對女婿面沉如水:“無憂要睡,你留下陪我說話,有你打擾,她還能睡得好嗎?”
“我會說故事。”明逸拿岳父的話還給岳父,把文無憂帶走。
顧氏把丈夫帶走,回房去看笑話:“女兒如今是人家的人了,心裡可以把爹爹放下來。”
“這不行,這樣可不行,我把女兒給人家當媳婦,可沒打算把女兒全讓出去,”宇文天走來走去不肯消停,過上一刻鐘,打算去看看:“無憂晚上要吃什麼?我去問問。”
顧氏讓他不要去。
停一停,又道:“中午睡多,晚上沒法睡,無憂可以起來了。”
顧氏讓他不要去。
近一個時辰,小夫妻還沒有出房門,宇文天鼻子裡接近噴火:“我女兒從來是個勤快人,到他家裡不過兩天就變了,他家的風水不好。”
顧氏瞅著他,越看越好笑:“你說到這會兒,就只想不到說關鍵的一句。”
“女兒心裡有我有最關鍵。”宇文天嘴硬的回。
“你呀,老實坐回來,別總想出去欺負女婿。聽我對你說,無憂有了丈夫,無憂的心裡以後只能有女婿,沒有你什麼事兒了,以後咱們老夫老妻互相陪著,你雖抱怨只對著我一個也晚了,女兒長大了,已經嫁人。”
宇文天雙手抱住腦袋,恨恨地道:“豈有此理!”
這樣的回門對明逸來說愉快不了,但好在很快就回家去,無憂已經是他的,小夫妻關起房門來,岳父是誰?三爺想不起來。
小郡主和凌甫成過親後,趙氏兄妹回家去。宇文靖把找回來的,幾本孤本書送給趙捷。給趙盾買了一把上好的刀。三套嫁衣送給趙靈趙悅趙思。
“回京就這麼些日子,談不上好,不過給你們姐妹成親添箱。”
趙悅趙思問趙靈:“大姐以後可以不用討要你的嫁衣了吧?無憂表姐穿過的,如果你肯要,我們幫你討回來。”
趙靈拋個鄙夷給妹妹,對著新嫁衣歡歡喜喜。雖然她成親時不一定穿這個,但還是保證:“拿回家去給母親看,讓母親說好看。”
宇文靖在女兒那裡再無遺憾,她肯兒女們在京裡呆這麼久,可以算她盡了孝道。
趙氏兄妹離京的第二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