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笑吧,回你自己住處去。”明三攆人。
“哈哈哈……”文無憂笑得更厲害。她應該生氣讓算計嗎?不不,她應該大笑特笑。
整個過程,宇文紅的面色先飛揚再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嚇的面如土色。生怕得罪她的心上人,全落在文無憂眼睛裡。
“謝…。謝你……哈哈,本年的笑料已足。”
宇文紅剛出去,文無憂就忍俊不禁,等到明三走來,她就笑成這模樣。
明三是當事人,狐疑這笑的也有自己,黑著臉等著。
但等文無憂笑完往外走,明三又叫住她:“姑娘也沒有個謝禮?”
“為什麼要謝?”眼波盈盈一轉,並不想買他賬的冷淡。
明三沒好氣:“好歹我幫你識清一個人,你這就知道防範她。”負手沉面:“拿謝禮來。”
“又不是我上趕著來聽,為什麼要謝?”文無憂不樂意,斂了笑容也給他個面沉如水。
“那你總聽了不是,而且聽得很開心。”想想剛才的笑,不管怎麼開解自己,也覺得把自己嘲笑進去,明三心底那壓抑著的,讓宇文紅喜歡而並不算體面的憋屈漫延,愈發不肯放過。
“撲哧!”
文無憂又樂了,當面兒的取笑他:“我是為你喜歡,看人家為嫁你多上心。”
明三把她也數落:“說的也有你在內。”
文無憂撇撇嘴兒:“我有親事。”
“所以你也有大意?”明三盯著她不放。那一點黑色的瞳仁直穿心底似的,讓文無憂不舒服起來。
勉強讓步:“好吧,多謝你讓我又看一回她的真面目。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沒點兒實際舉動嗎?”明三冷若冰霜。
文無憂往四下裡看看,這是他的殿室。再想一想,自己是女,他是男子。不由得大怒:“你想怎麼樣!”
春草跟來在外面呢。
這裡只有兩個人在,明三能明白無憂心思。也因為明瞭,氣的往後退上好幾步,也惱了:“你亂想什麼呢!”
文無憂鬆一口氣,見距離安然,膽子也增大。管他是什麼權貴呢?爹爹文天素來傲視,當女兒的也不差。
諷刺的反駁:“不是我亂想你,紅大姑娘亂想你。認為你是這樣的人。”
明三毫不客氣:“是啊,所以帶上你,她認為你也是一樣的人。”
重揭恨事,兩個人都在其中,不由得恨恨對視。
不想多糾纏,文無憂板起臉:“請說,只要我拿得出來的謝禮,一準兒給你。”
“你還有點兒良心沒有,還等我說!”明三咬咬牙。
文無憂糊塗了:“我的良心?”隨即鄙夷:“縱然有,也不給你。”
“給我舅父行不行?”明三翻眼對天:“文先生那麼聰明,生個女兒笨如牛。”
“就為了這個?”文無憂讓驚的沒有細聽又捱了罵,喃喃反問:“就為小心眼兒?”
“就為小心眼兒,成嗎?我舅父好心好意挑出來的首飾,你卻一件不戴。他氣的這兩天酒也不好生喝,覺也沒好生睡。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麻煩你戴一件吧。”明三氣呼呼。
文無憂嘴硬:“我不來聽也知道宇文紅不打好主意。”雖想答應的爽快,卻為了難:“首飾在京裡呢。”
“明天不回京,你不耐煩取來,我打發人幫你。”明三的臉愈發拉的長。
“不用了,我會打發人取來。戴上一件給你們看看,咱們兩清。”
說過,無憂往外就走。
門外,她錯愕住。
兩個人相對瞪眼正起勁兒,一個春草,一個是小青。
“避也避不開。”文無憂嘟囔過,叫上春草離開。
小青在她背後嚷上一句當送行:“不戴我家殿下的首飾!你這個人不好!”
“我家姑娘世上第一好。”春草回頭扮鬼臉兒回話,讓文無憂扯走。
邊走,無憂邊總結:“別和小心眼兒多說話,這是病會染上的。”
“姑娘你看前面?”春草又樂了。
花叢中的水邊兒上,宇文紅讓人圍住。
一行十數個女子中,最傲慢無禮的那個正在罵她:“好不要臉!長公主不在,和我明家哥哥孤男寡女你也敢相見?”
宇文紅回她:“你哥哥?你算明家的哪門子親戚?”
“我姐丈是明二爺,你說我算不算親戚?”
春草很想湊上去:“這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