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凝嘿嘿一笑,“還是你瞭解我,我到時候教你騎馬打獵啊!”
“好啊。”自從父親去世後,她便一直在深居閨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日子過得沒意思,每每只能在書信裡羨慕薛雨凝的自由自在。
既然要去避暑,還要在那邊待上兩個月,孟竹這些時日便回了孟宅。
麒麟香供不應求,竹香閣的生意又更上了一層樓,鍾伯也變得更加忙碌了,連帶著鍾少傑也開始忙得團團轉。
孟竹閒著,便一個人在孟宅配置麒麟香,等她配置了兩個月的量,出發的時間也便到了。
出發這天,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從城門出去,每個朝中大臣都帶了家眷和家僕,皇帝周圍更是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騎著高頭大馬的侍衛。
善清行宮在善州,距離京城有幾百里路,為了照顧皇帝的舒適度,馬車速度並不快,所以連著行了兩日,浩浩蕩蕩的隊伍還在路上。
這天中午,隊伍在一條河邊停下休息。
薛雨凝受不了地從馬車裡跳了下來,轉身對孟竹道:“阿竹,快下來,我們去河邊涼快下。”
孟竹掀開車輛,看到不少人都已經跑去了河邊,河流很長,旁邊栽著幾棵大樹,很多人都在大樹下乘涼。
孟竹看了眼沿河停著的馬車,看起來望不到頭。
孟竹和薛雨凝一起去了河邊,剛洗了把手,就聽到王祺知的聲音傳了過來,“薛雨凝,熱不熱?要不要下來玩啊?”
孟竹抬頭一看,就見王祺知和一群年輕公子哥站在不遠處的河裡面玩水,一個個褲腿挽到了膝蓋,要不是在場有女眷,估計這些人早就打赤膊進河裡游水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令得一些女眷不敢走到河邊,孟竹的目光也不太敢看過去。
“王祺知,你是不是找打?”薛雨凝柳眉一豎,問道。
“有本事你下來打我!”王祺知挑了挑眉,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你……”
“王祺知,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還不快上來?”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吼聲從河邊傳了過來,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一臉怒氣地瞪著王祺知。
那便是王祺知的父親王太傅。
王祺知臉色一跨,不情不願地上了岸,還不忘道:“爹,河裡真的很涼快。”
王祺知說完,腦袋就被王太傅拍了一掌。
薛雨凝看得哈哈大笑,拉著孟竹几步走上去,“太傅大人,王祺知剛剛還想把我也拖下水呢!”
“什麼?”王太傅一聽,又氣著了,一把擰住王祺知的耳朵,“雨凝是女孩子,你怎可如此荒唐?”
“爹,你看清楚,她全身上下,哪點像女孩子了?”王祺知吃痛地叫了一聲,甩掉王太傅的手,嬉皮笑臉道。
這話可把薛雨凝的火給點著了,也不管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當下就跟王祺知打了起來。
“雨凝,別打了……”孟竹在一旁看得乾著急,想要上去拉,又怕被打到。
“什麼事這麼熱鬧?”突然,一道略帶熟悉的嗓音響了起來,只見穿著明黃色錦衣的小皇帝不知從哪裡躥了出來,笑問道。
而此時此刻,王祺知正逃竄到他的方向,而薛雨凝則生氣地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朝他扔了過去。
王祺知敏捷地一閃身,那石頭便朝那剛剛躥出來的小皇帝臉上飛了過去。
薛雨凝呆了,小皇帝也呆了。
“皇上小心!”眼看那石頭就要砸到小皇帝了,一道人影突然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小皇帝。
只聽砰地一聲,石頭砸到了孟竹的背上,孟竹痛得悶哼一聲,臉色瞬間就白了白。
“阿竹!”薛雨凝慌忙奔上前來,緊張道:“你沒事吧?”
那塊石頭比拳頭還大,她是知道王祺知肯定會避開才砸的,萬沒想到會突然竄出個人,那人還是當今皇上,更沒想到的是,最後傷到的竟然是孟竹。
“孟姐姐!”小皇帝緊張地看著孟竹,“傳太醫!”
“不用!皇上,沒什麼大事,讓雨凝幫我看一眼就好。”孟竹忍住疼,忙拒絕道。
“怎麼回事?”沈令安聽到小皇帝傳了太醫,跟過來一看,才發現孟竹額頭滲著冷汗,一張臉白得厲害。
“啊!阿竹!你流血了!”突然,薛雨凝近乎慌亂地道,聲音也帶了絲哽咽,“阿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如今是夏季,孟竹穿的衣服本來就薄,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