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視線落到了她隆起的腹部上,他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怒火,懷著他的孩子,不僅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竟然還傻愣在這裡被人欺負!
“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竟敢對本公子下手?”秦公子痛得差點在地上打滾,“來人!給我殺了他!”
秦公子的家僕豈是沈令安的人的對手?沈缺不過讓一個護衛上去,那些家僕轉瞬就被打趴在地。
秦公子的臉色這才變了變,看了眼朝他走過去的護衛,磕磕巴巴道:“陵州知府是,是我爹!你們敢動我一根毫毛,就等著受死吧!”
沈令安聽了,不由轉過身看他,“帶上來。”
護衛一聽,拎起秦公子的脖子,就將他拖到了沈令安的面前。
沈令安一腳踢了過去,秦公子從胸口著地變成背部著地,沈令安抬腳踩上他的胸口,使勁碾了碾,直痛得秦公子哭爹喊娘,大聲求饒。
沈令安微微俯身,嫌惡地看著他,“你是秦巖之子?”
秦公子見沈令安直呼父親的名字,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嘴上卻仍是逞能,“沒錯!不想死就放開我!”
沈令安譏誚一笑,他的眸光明明平靜,秦公子卻只覺得後背發涼,竟有窒息之感,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被面前的男人一腳踢開,那一腳力道極大,他整個人被踢到牆上,又摔到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沈令安看向其中一個尚能動的家僕,淡淡道:“讓秦巖滾來見我!”
那家僕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連滾帶爬地跑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退避三舍,但卻仍忍不住偷眼打量沈令安,見他明知秦公子的身份仍然下手狠厲,又聽他直呼知府之名,再看他通身貴氣、氣度不凡,顯然是個不一般的貴人。
只是卻不知這貴人和薛姑娘是何關係。
孟竹卻沒注意到周遭人八卦的眼神,她甚至沒心思去看沈令安,此刻她正撲在明俏身前,哽咽道:“明俏,醒醒……”
沈缺很有眼力勁地走過去,給明俏餵了一顆傷藥,道:“孟小姐,明俏姑娘沒有大礙,我先將她抱回房吧。”
孟竹連忙點頭,給沈缺指了明俏的房間後,緊跟著走了進去。
被忽視了個徹底的某個丞相大人微微蹙了蹙眉,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黑色藥丸身上,剛剛他分明看到這顆藥丸是從她的衣袖裡甩出來的。
他俯身撿起藥丸,盯著看了一會兒,交給身後的護衛,“查查這是什麼。”
說完,他便抬腳進了門。
第39章
他的目光在這個小小的宅院裡掃了一圈; 眉頭蹙得更深了; 一想到她竟然在兩個多月前就離開了京城,他的心裡便忍不住一陣氣血沸騰,他是真沒想到; 這個嬌嬌滴滴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有這個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使了一出金蟬脫殼之計!
沈令安握了握拳,恨不能手撕了林青壑; 要不是她幫孟竹隱藏蹤跡; 他怎麼可能到現在才找到她?
不過; 一想到林青壑說的那句“她如今有孕; 受不得刺激; 你萬不可再叫她傷心”; 他到底還是將一身的怒氣壓了下去。
沈缺站在明俏門口; 看到自家主子恢復平和的模樣; 即便心裡知道那是假象,也差點感動得淚流滿面,要知道這一路上,主子的心情比過去那一個月還要糟糕,誰能想到孟小姐不僅有了身孕; 而且一早就離開了京城呢?
在房間裡給明俏檢查傷勢的孟竹渾然不知外面兩個人的心裡活動,一門心思都放在明俏身上。
明俏身上最明顯的傷痕還是在臉上; 秦公子那一巴掌打得著實用力; 半邊臉腫得高高的; 孟竹看著便心疼; 後悔自己打秦公子時沒有更用力些。
孟竹給明俏的臉上擦了藥膏,又檢查了下她的身上,身上雖沒有傷口,但是有好幾處淤青,不過沈缺已經給她吃過傷藥,想來休息一段時日便可。
孟竹幫明俏處理完之後,終於有心思去想外面的沈令安,她一時心亂如麻,不知自己該怎麼面對他,真想躲在明俏的房間裡不出去了。
可他既然已經來了,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她咬了咬唇,終究還是開了門。
院門已經關上,院子裡卻只有沈令安一人,他負手而立,背對著她,沈缺和那一眾護衛都守在外面。
孟竹一時更加緊張了。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沈令安轉過身來,一雙深邃的眼眸鎖在她的身上,孟竹的心口一窒,生怕他發怒,可他卻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