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會制香,只能獻醜了。”
杜源眼含笑意地看著孟竹,道:“孟小姐的賀禮,是今日在下收到的,最獨特的一份,在下很喜歡。”
“怎麼?我們的賀禮難道就不獨特了?”身後不知何時走出一大幫子人,為首的王祺知佯裝不悅地問道,“你們說說?我請的這幫歌舞伎,難道不是京城最獨特的嗎?”
“還有我,我送你的春宮圖,那可是絕版的……全京城獨一無二,你敢說不是最獨特的?”
眾人鬨堂大笑,一個個把自己送的禮物顯擺出來,非要讓杜源承認他們那一份是最獨特的。
杜源連連求饒,說好陪酒謝罪,還要給眾人舞劍,眾人這才罷休。
“他們這群人就喜歡這樣鬧,不用放在心上。”薛雨凝在孟竹耳邊輕聲道。
孟竹原先還覺得有些許尷尬,被薛雨凝一說,便鬆了口氣。
晚宴並不似薛家的認親宴那般正式,許是因為在場的都是年輕的公子小姐,只是尋了個由頭聚眾玩鬧而已。
杜源被逼著敬了一輪酒,醉意上頭,在歌舞伎下去之後,自己上臺舞劍,不過雖是舞著劍,眼睛卻一直往孟竹身上看,偏他又看得坦蕩,絲毫沒有半分褻瀆之感。
那是屬於少年的發自真心的愛慕。
下面的趙煜見了,眉心微蹙,這小子莫不是情根深種了吧?
孟竹本是在低頭和薛雨凝說話,突然聽到周圍人的笑鬧聲,這才發現杜源一直在看著自己,而因杜源的緣故,自己已經成了在場人關注的焦點。
孟竹的臉騰地紅了,一時如坐針氈,不知該怎麼辦。
杜源見狀,瞪了周圍的人一眼,自己也收回了目光。
過了會兒,杜源下了臺子,回到公子哥兒中間繼續喝酒玩鬧。
遊船的窗全部開著,裡面的景像一一落在了外面人的眼中:醉酒舞劍、眉目生情的少年,滿堂鬨笑的賓客,還有那紅著臉含羞低頭的嬌美少女……
真真是一幅恣意少年盡歡遊的畫卷。
御瀾湖上一向遊船眾多,所以沒人注意到,一旁還有艘遊船,那裡面的人本正在與人說話,偶然一瞥,看到這一幅畫面,唇角卻是浮起一抹令人膽寒的笑意。
他的手輕輕地摩挲著手中的茶杯,若不是旁邊有人,只怕手中的茶杯已經不保了。
身旁的人見狀,絲毫不覺得怕,順著他的目光朝窗外看去,打趣道:“聽沈缺說,你最近性情大變,近女色了?怎麼,心上人在那艘船上?”
沈令安瞥了立在一旁的沈缺一眼,沈缺打了個哆嗦,朝沈令安身旁的年輕男人瞪了一眼,“傅公子,我什麼都沒跟你說,你可不要挑撥離間!”
傅臨風聞言哈哈大笑,對著沈令安道:“你給他取的這名字與他著實匹配,這小子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心眼。難為他能在你身邊呆這麼久,還沒被你滅口!”
沈缺:“……”有這樣當面說人壞話的嗎?!
遊船上的孟竹絲毫沒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她只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少了,不由鬆了口氣,便尋了個理由,走到甲板上透氣。
剛剛入秋,湖上涼風徐徐,不算冷,反而有些舒服。
她扶著船上的欄杆,聽著身後美妙的樂聲,看著江面上漂浮著的大大小小的遊船,還有江邊的一盞盞燈火,只覺得分外美麗。
“孟小姐。”正看得入神,杜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孟竹一愣,轉過身,就看到杜源站在他面前,一隻手扶著欄杆,看起來有些站不穩,應是被灌了太多的酒。
“孟小姐,我,我心悅你已久,不知你可有心儀的人?”杜源紅著臉問道,“若是沒有,我擇日便去向薛將軍提親可好?”
孟竹被嚇到了,一張臉漲得比杜源還要紅,只強作鎮定道:“杜公子,你喝醉了。”
杜源又朝她走近一步,只是腳下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孟竹下意識地上前想扶他一把,卻被他順勢抓住了手,只見他的一雙眼睛像是盛了星光,熠熠生輝地看著她,“我是喝了很多酒,可能是醉了,但是孟小姐,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這是孟竹第一次遭到如此直白的表白,一時有些愣住了,只是覺得手上燙人,慌忙地抽了出來,往後退了一步。
“阿竹,你在這兒幹什麼呢?我到處找你呢!”就在這時,薛雨凝的聲音傳了過來。
孟竹如獲大赦,連忙繞過杜源,朝薛雨凝快步走了過去,問道:“是不是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