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那位孟小姐?”
沈缺暗暗叫苦,怎麼連林姑娘也來湊熱鬧啊?!
“哦?你認識那位孟小姐?”傅臨風聽了,感興趣地看向林青壑。
林青壑卻沒回答他,而是盯著沈缺道:“你既不否認,那便是了?”
沈缺呆了一呆,連忙道:“……不是!”
“竟真是孟小姐!”林青壑頓時便憤怒了,推開沈缺就要往裡闖,“沈令安真是太過分了!孟小姐是良家女子,豈容他這般肆意羞辱!”
沈缺:“……”
“林姑娘,你真的不能進去!”沈缺快哭了,拚命攔住林青壑。
林青壑哪裡管他,她一想到當日孟竹咬舌自盡的模樣,便起了嫉惡如仇的心思,當下便與沈缺動了手。
林青壑的武功不如沈缺,但沈缺怕傷了她沒敢真跟她打,一來二去反倒落了下風。
傅臨風見了,壞笑一聲,“既如此,本公子先去會會令安。”
傅臨風說完,便足尖輕點,使輕功越過二人,直奔竹屋而去。
沈缺連忙朝傅臨風追去,但哪裡還能追得到,只能喊一聲,“主子,傅公子和林姑娘來了!”
沈缺話音剛落,傅臨風已經一腳踹開了竹屋的大門。
他熟門熟路地走到臥房門口,壞笑著提醒了一聲:“令安,我可要進來了!”
說著,他再次一腳踹開了門。
“傅臨風!”屋內的人迅速地拉過薄被蓋住了自己和身下的女子,強壓著怒火的聲音驟然響起。
隔著一道絲綢屏風,傅臨風一眼便看到了屏風裡隱約透露出來的畫面,凌亂的床榻上,某位曾經不近女色的丞相大人,此刻正光裸著上身,微微抬起身子看向他,一副□□焚身的模樣。
身下的女子被遮得嚴嚴實實的,連一根頭髮絲都看不到。
傅臨風有預感,這位丞相大人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不過他還是老神在在地搖了搖摺扇,調侃道:“啊……原來沈相在忙……”
人卻沒有出去的意思。
林青壑隨之跟了進來,見到這一幕,連忙背過身去,氣怒道:“沈令安,白日宣淫,你簡直無恥至極!”
沈令安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喊了一聲:“沈缺!”
沈缺連忙奔上前來,一臉心虛的模樣。
“把他們扔出去。”沈令安平靜下來,“否則提頭來見。”
沈缺明白主子這是動了真怒,咬咬牙正準備動手,林青壑已經先行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忿忿道:“不用他扔,我自己走!省得瞎了我的眼!”
傅臨風見好就收,轉身去追林青壑,“哎,你等等我啊!把我一個人留下,令安會殺了我的!”
沈缺盡職地給沈令安關上了門。
房間裡驟然安靜下來,但慢慢的,卻有壓抑的哭聲響了起來,孟竹抓住被角遮住自己的臉,哭得好不傷心。
沈令安握住她的手,將被角從她臉上移開,有些無奈,“哭什麼?”
孟竹不答,側了側頭,將半張臉埋進枕頭裡,閉著眼睛繼續哭。
沈令安微微壓上她的身子,在她耳邊瞭然地問道:“覺得羞恥?”
孟竹的哭聲一頓,但顯然沈令安說到了她的心坎上,被別人這般闖進來,已經夠讓她受不了,更讓她愧疚不安的,是外面竟還有林青壑。
“沒人看到你。”沈令安親了親孟竹的眼角,意外溫柔地安撫道,“更何況,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有什麼好羞恥的?”
“可是我們無名無分……”孟竹說到一半,便驀地停住,她這樣說,他會不會以為她在向他索取名分?
她偷眼看了眼沈令安,卻見他正認真地親吻她的臉,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很快,她便沒法再專心想了,身子再次軟了……
許久之後,沈令安終於走出竹屋,林青壑已經走了,傅臨風正在湖邊坐著釣魚,沈缺站在他的旁邊。
見到沈令安出來,傅臨風忍不住調侃道:“沈相好精力。”
沈令安斜了他一眼,“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這不擔心沈相縱慾過度,特意釣條魚給你補補身子麼?”傅臨風指了指木桶裡的幾條魚,笑道。
“沈缺,去燉魚湯。”沈令安吩咐了一聲,再次看向傅臨風,面無表情地道:“你可以走了。”
“……”傅臨風站了起來,指了指竹屋,“不讓我見見?”
沈令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傅臨風,直看得傅臨風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