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她幼年時母親早亡,六年前父親也因病過世,父親臨死時將孟家產業交給姨父姨母,只盼二人好生照料她,卻沒想到他們如今卻要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可是哭著哭著,卻發現聲音已然變了味,連喘息也帶了嬌媚的味道,孟竹羞得面紅耳赤,雙手卻難耐地扯開了自己的衣襟。
突然,一道輕微的咳嗽聲從後方傳了過來,孟竹嚇了一跳,連忙轉身看去,有微弱的白光透過屏風撒出來,像是溫柔的月光。
她顫巍巍地站起身,朝那屏風走過去,有些緊張地探頭看了過去,只見床榻邊上擺著一顆夜明珠,而塌上正躺著一個年輕男子,那男子的眼睛上纏著一圈白布,露在外面的臉稜角分明,鼻樑高挺,唇形優美,連面板也似白玉般無暇,在夜明珠的襯托下,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孟竹的心微微一顫,竟有一種想撲倒他的衝動。
她見過他,那是今日午後,她上完香後一個人閒走,看到他正在跟住持品茶,彼時的他身著一襲白色錦衣,玉冠束髮,他坐在住持對面,背脊挺直,只一個背影便令人覺得氣質卓然、風姿不凡。
後來他站起身離開,小沙彌為他引路,她這才發現他的眼睛上縛著白布,可即便如此,他那一張臉仍是無可挑剔,尤其是他唇角含笑,給人如沐春風之感,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說的大抵就是他了。
孟竹光是看著,就覺心跳加速。
後來孟竹聽到有人說,這是從京城來的貴人,受了傷,又患了眼疾,特意來找住持醫治。
孟竹沒想到自己無意間闖進的,竟是他的房間。
孟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大概沒有發現,自己看著那男子的眼神有多麼露骨,鄭有才給她下的藥,這會兒才真正開始發揮強大的效力。
下一刻,孟竹爬上了床榻。
那一刻孟竹的想法是:與其便宜了喜愛糟蹋民女的李大人,不如失身給一個賞心悅目、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沈令安半睡半醒間,發覺身上貼著一個軟玉溫香,鼻息之間是淡淡的香氣,她滑膩的肌膚緊貼著他,胸前的柔軟磨蹭著他的胸膛,幾乎讓他在一瞬間有了反應。
沈令安下意識地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畢竟沈缺守在外面,怎麼可能讓女人近他的身?
直到身上的女人抱著他,在他耳邊用嬌媚入骨的嗓音抽抽嗒嗒道:“公子,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沈令安猛地睜開眼,可眼前蒙著布條,仍是一片黑暗。
他的手下意識地想要將身上的女人甩下去,可他明明用了十分力,捏住她的胳膊的時候竟像是在輕撫她,完全沒力氣把她扔開……
沈令安驀地想起住持給他用的藥,那藥藥性太強,每次用藥會讓他連續三個時辰手足無力,連警覺性都會降低許多……
“你是誰?”沈令安咬牙問道。
孟竹身子一僵,她剛扒他衣服他都沒反應,她以為她已經睡死了,萬沒想到會突然醒過來。
她哪裡還敢再出聲?自己這般投懷送抱,實在是放蕩至極,若不是知道他看不見,她早就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了。
“滾下去。”也許是藥效的原因,沈令安的聲音也有些虛弱,聲音不大,但氣勢卻凜人。
孟竹被嚇了一跳,可自己的身子跟火爐一般,只有貼在他身上才覺得舒服一些,她哪裡捨得下去,反正他也看不見,孟竹索性壯著膽子抱住他不動,假裝沒聽見。
見身上的女人反而貼他貼得更緊了,沈令安的臉徹底黑了,他提了聲音,喊道:“沈缺!”
外面沒有動靜,孟竹嚇得手忙腳亂,連忙用雙手捂住沈令安的嘴,無措地道:“公子別叫……”
嗓音酥麻,若是一般人,光是聽著這聲音,都能神魂顛倒。
“……”沈令安這輩子第一次如此受制於人,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一時間,他想宰了沈缺的心都有!
他到底怎麼當的差?!
竟然會放這個女人闖進他的房間,還爬上他的床!
小腹又似灼燒起來,簡單的身體相貼已經滿足不了孟竹,她難受地喘了口氣,不自覺地用身子磨蹭沈令安,她羞恥地掉了淚,但腦海裡卻清晰地記起曾在書房看到過的鄭有才隨意扔著的一本春宮冊,那時她剛翻了一頁就羞得扔掉了,但此刻,那一眼看到的內容卻清晰地浮了出來。
也許是趨於本能,她縱然懵懂,已經知曉大抵要怎麼做,只是前期仍是不得章法,努力了半晌也還是不得其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