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對他的傷勢束手無策,他才想到了孟竹。
可惜他在京城的暗哨都被沈令安一一拔出,唯一能用的人,只剩下菱樂公主了。
孟竹聽菱樂公主喊他“柳郎”,便知曉了他的身份。
這幾日京城人人都在議論,戶部侍郎柳熙之投靠瑾王,以“清君側”的名義起兵,而他們要清的人正是沈令安。
孟竹面色平靜地看著柳熙之,“確實失禮,也許我確實能治柳公子的傷,但不知柳公子憑什麼以為我會為你醫治?”
“孟竹!”菱樂公主面色一變,當即喝道:“你別忘了你身上的毒,今日你若是不為柳郎醫治,你也別想活著離開!”
柳熙之咳了兩聲,制止了菱樂公主,他看向孟竹,道:“在下並不確定孟小姐是否願意為我醫治,只是人走投無路之時,總是想碰一碰運氣。”
“看來柳公子的運氣不太好。”孟竹雖然不是會見死不救的人,但她也知道柳熙之是沈令安的敵人,她若救了他,也許害的便是沈令安。
師父白翁是個隨性之人,治病救人全憑自己的心情,他甚至還會看眼緣,看你順眼便救你,不順眼便不救。
所以他雖然讓她以救死扶傷為己任,但也說過,世上患者千千萬,她救不了所有的人,若是遇到惡人,更不必浪費這一身醫術。
柳熙之是不是惡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此人很危險,救了他,意味著釀造危險。
柳熙之聽了,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孟小姐果真與從前不一樣了。”
從前的孟竹嬌弱心善,對誰都有憐憫之心,如今的孟竹,個性裡的軟弱彷彿消散了,心腸也硬了許多。
“好在我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柳熙之又咳了兩聲,道:“帶進來!”
孟竹聽了,猛地轉身,就見薛雨凝被人拖著走了進來,她想掙扎,卻因為渾身無力,無法動作,只咬牙低喝:“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
“雨凝!”孟竹驚叫出聲。
薛雨凝的聲音一頓,抬頭看向孟竹,也是震驚非常,“阿竹,你怎麼會在這兒?”
“孟小姐,你可願意為我醫治了?”柳熙之笑了笑,“我答應你,只要我傷勢好轉,便會親自派人護送你和薛小姐回京。”
薛雨凝驀地明白過來,恨恨地瞪著柳熙之,“柳熙之,你無恥!”
“將薛小姐帶下去,讓她好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