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
孟竹確認自己確實來月事之後,讓沈令安藏到床上,然後喚婢女送了月事帶過來。
等她換上月事帶,重新回到床上; 就見沈令安坐在那兒; 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神色不明。
孟竹紅著臉上前;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沈令安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問道:“可會疼痛?”
孟竹搖了搖頭,有些女子每逢此時都會疼痛難當,但她卻還好,只是偶爾有些不舒服,從來不會有疼痛難當的時候。
沈令安擁著孟竹躺下,道:“睡吧。”
“你還不回去麼?”孟竹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
“等你睡著了我便回去。”
“那你小心些,不要被人發現了。”孟竹叮囑了一句。
沈令安應了一聲,心下卻有些鬱悶,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怎麼卻搞得跟偷情似的?
“什麼時辰了?”孟竹突然問了一聲。
“馬上便子時了。”
“這麼晚了?”孟竹愣了愣,有些震驚。
“到處都是傅家的客人,你以為我來一趟容易?”沈令安哼了一聲,大晚上的還有人在外面乘涼聊天,還有在廂房門口下棋打牌的,他想避開這些人,自然只能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
“……”
第二日一早,孟竹醒來的時候,沈令安已經不在房間,她鬆了口氣,洗漱完後,和薛雨凝一起被婢女領去吃早飯。
早飯仍是昨晚一般的酒席,孟竹遠遠地便看到沈令安坐在原來的座位上,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抬頭朝她的方向看來,不過只看了一眼,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論演技,孟竹是有些佩服沈令安的。
她仍是在沈令安旁邊坐下,甫一落座,尾指便被某人勾了勾。
孟竹努力裝作不動聲色的樣子,紅著臉將手抽出來,放到桌上。
今日傅老莊主夫婦並未上桌,林青壑倒是來了,她坐在傅臨風旁邊,穿著一襲紅色的衣裙,頭上插著一支簡單的金玉簪,臉上略施脂粉,看起來似帶了新婦的嬌羞,美麗溫婉。
傅臨風坐在林青壑旁邊,倒是顯得有些憔悴,只見他伸手按了按額頭,一副有些頭痛的模樣。
“你昨日到底喝了多少酒?”孟竹聽到青壑問道。
傅臨風頭疼地蹙了蹙眉,“不知道……”
他雖然愛喝酒,但這次喝的酒應該堪稱這輩子之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