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上的孟竹,蹙眉道。
孟竹有些尷尬,青壑下去倒是容易; 她卻要一級級爬下去,這眾目睽睽的; 實在有些丟臉。
孟竹正要往下爬; 卻見沈令安突然輕點足尖; 直接躍了上來; 然後一把摟住她的腰,就將她抱了下去。
不過轉眼,孟竹就站在了地上。
孟竹不由默默地想,會武功真好。
“爺爺怎麼樣了?”林青壑問傅臨風,她從前在傅家莊時便喊傅老莊主“爺爺”,早已習慣了這個稱呼。
“自從知道我們要成婚後,他就像是有了盼頭,比前段時間精神了些。”傅臨風說道。
“那便好。”這也是他們沒有立即成婚,反倒決定拖一段時間的原因。
“不過他有些等不及了,親自擇了婚期,定在了六月十八,時間有些緊,所以我們明日便要出發。”傅臨風看林青壑鬆了口氣,繼續道。
“好。”婚期早晚對林青壑來說並沒什麼關係,她本身便沒將婚期放在心上,只覺得是幫傅臨風一個忙,完成任務而已。
就在這時,管家張伯拿著一個冊子走了上來,沈令安看了一眼,問道:“嫁妝都準備好了?”
“已經備妥,此乃清單,還請主子過目。”張伯說著,將那冊子遞給沈令安。
沈令安翻開看了一眼,孟竹好奇地探過頭去,沈令安見狀,直接將冊子遞到了孟竹手上,道:“你是相府的女主人,又是青壑的好友,這清單就由你來過目吧。”
“讓我過目?”孟竹傻眼了,她只是想偷看一眼而已。
“嗯,若是有什麼缺的,便讓張伯補上。”沈令安說道。
“阿竹,我與你一起看。”林青壑聽了,眨了眨眼,“既然沈相要給我準備嫁妝,那我可不能客氣。”
傅臨風笑了,他拍了拍沈令安的肩膀,“令安,讓她們倆看嫁妝吧,我們喝一杯去。”
沈令安點點頭,便和傅臨風一起出去了。
良久,孟竹和林青壑兩人終於從長長的嫁妝清單中回過神來,林青壑咂舌道:“沈令安就不怕傾家蕩產嗎?”
他竟然足足給她準備了一百十八箱嫁妝,其中一半是金銀珠寶、琳琅美玉、綾羅綢緞等各式物品,另一半則都是珍貴稀有的藥材。
林青壑對金銀珠寶是沒什麼興趣的,但那整整五十九箱的藥材,卻深得她的心意。
“主子說了,傅公子的聘禮不會少,讓老奴怎麼鋪張怎麼來。”站在一旁候命的張伯說道。
林青壑聽了忍不住笑了,這還真像是沈令安會說出來的話,不過,這些嫁妝,可不比那些聘禮少,光是那些藥材,也不是有錢便能買到的,沈令安即便不說,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這人如今,倒真像個兄長了。
想當年在林家,他可是連話都懶得跟她多說。
林青壑感慨了一聲,對孟竹道:“這些嫁妝我很滿意,替我好好謝謝你家夫君。”
林青壑話音剛落,就見薛雨凝的身影跟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青壑!你要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告訴我?!”
聲音相當憤慨!
林青壑無奈地撫了撫額,“阿竹,你幫我跟她說。”
“阿竹!你說!”薛雨凝叉腰瞪著孟竹。
林青壑假成親這事自然是不適合在外人面前說的,所以孟竹便讓其他人都退下,只剩下她們三個後,她才將青壑假成親一事複述了一遍。
薛雨凝瞠目結舌,“這也行?”
“反正我也沒想嫁人生子,此次就當報恩了。你們倆也別大驚小怪,我都不介意,你們介意什麼?”林青壑灑脫一笑,“倒是我明天便要走了,我們三人還從未一起喝過酒,不如去喝一杯?就當是為我送嫁了。”
“好啊!今天我們不醉不歸!”薛雨凝當下拍手同意。
孟竹有些為難,“我不會喝酒怎麼辦?”
“反正也是要醉的,會不會喝都一樣!”薛雨凝笑嘻嘻地說著,就挽著孟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
相府的正門口此刻圍滿了圍觀的人,都是一群看熱鬧的人,津津有味地看著一箱箱的聘禮往相府抬進去。
於是孟竹三人便從後門繞了出去,連明俏也沒有帶,只讓人備了三匹馬。
孟竹因著還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府,但又走得匆忙,來不及修飾容貌,便只戴了個帷帽。
本以為是要去酒樓,結果薛雨凝直接領著她們出了城。
“我們不去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