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托夫人之福,本相明天沒法上朝了。”
孟竹這才看到沈令安的脖子上竟有好幾處紫紅的痕跡!
孟竹傻眼了,每次她與沈令安同房後,被留下諸多痕跡的人都是她,她從未在沈令安身上留下過什麼痕跡,呃,也不對,偶爾會在他背上留下撓痕,可她也從未親過他的脖子啊……
“夫人酒後甚是熱情,為夫很是喜歡。”沈令安擁住她,低低笑道。
孟竹羞窘得恨不能裝暈,看那痕跡,確實是挺熱情的……可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孟竹心虛地點頭。
“無妨,改日你我再演練一番,保管你能想起來。”沈令安在她耳邊輕笑一聲。
“……”孟竹將臉埋到他的胸膛裡,裝死。
過了會兒,沈令安伸手撫了撫她的秀髮,道:“以後莫要再去逍遙山莊,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為什麼?”孟竹抬起頭,不解地問道。
“不是個好地方。”
“那你為什麼去?”
“我去那裡自有我的用意。”
孟竹眉心微蹙,那逍遙山莊就是一個享樂的地方,聽雨凝說山莊裡的美婢和舞姬,都是可以和客人春風一度的,所以裡面才大部分都是男客。
她看著沈令安,掙扎了片刻,才問:“你是去尋歡作樂麼?”
沈令安見她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緊張,唇角微扯,“倒是尋過一次。”
孟竹的心登時沉了下來,眼眶一下就紅了。
她絲毫無法想像沈令安和其他女子尋歡作樂的場景,光是想想都能讓她崩潰。
“作何這副表情?我尋的人,難道不是你?”沈令安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揶揄地問道。
孟竹一愣,呆呆地看著沈令安,就聽他在耳邊低聲道:“我只今日尋過一次歡。”
語氣裡的揶揄藏也藏不住。
“你……”孟竹差點被氣哭了。
她撇過頭,不想再理他。
沈令安低低的笑聲在她耳邊迴盪,“怎的如此小氣?”
孟竹還是不理他。
“這逍遙山莊建好不過一年時間,朝中已有不少官員成了它的常客,其中貓膩眾多,我去那裡,不過是為了查探一二,不讓你去,是不想讓你捲入其中。”沈令安抱緊她,在她耳邊低聲解釋道。
聽到沈令安這一番解釋,孟竹的臉色才緩了緩,這種事他本不必與她說,亦不是她應該知道的,但他卻還是與她說了。
這說明,他信任她,也在意她,不是嗎?
孟竹的心情好了起來,她伸手捏了捏沈令安的衣袖,小聲問道:“那,你會有危險嗎?”
“不會。”
孟竹這才放了心。
第二日,林青壑便隨傅臨風一道走了,走的時候,身後還帶了綿綿不絕的送嫁隊伍,熱鬧的景象再次引起了百姓的圍觀。
薛雨凝作為林青壑的好友,得了薛夫人的同意,與林青壑一同前往傅家莊,準備等她成了親再回京城。
孟竹倒是也想一起去,一來是捨不得小殊兒,二來沈令安過幾日也會啟程去傅家莊參加他們的婚禮,便等著過些日子與沈令安一起去了。
“當年沈相拒了皇姐的婚事,聲稱此生非林青壑不娶,如今他不但娶了個下賤的商戶之女,還親自為林青壑備了嫁妝,大張旗鼓地為她送嫁,難道他當年只是找了個藉口,故意拒絕皇姐?”酒樓之上,戴著帷帽的菱樂公主和秋善公主臨窗而立,看著樓下熱鬧的送嫁隊伍,菱樂公主突然問道。
秋善公主的心似被刺了一下,卻沒有說話,菱樂公主繼續道:“皇姐絕色姿容,又貴為皇女,哪一點配不上他沈令安?他沈令安憑的什麼,膽敢拒絕父皇的賜婚?”
憑什麼?
秋善公主的眸中流露出一絲哀傷,當年的她也曾這樣問過他,彼時她打扮成太監,候在宮門口,攔下了下朝的沈令安,強忍著眼淚質問他,問他為什麼拒絕賜婚,又……為什麼不喜歡她?
當時他說了什麼?
他說:“公主固然美,卻非本相心頭好。”
那時她以為,那林青壑便是他的心頭好,可如今這又算什麼?
以他之能,想要得到一個林青壑,何其簡單?何至於這麼多年都不曾將她收入府中?
難道他當年,當真只是找了一個藉口來拒絕她?
可那孟竹,又是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