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在京城呆了這麼多年,也就秋善公主的婚禮可以跟你們媲美,看得我都想嫁了。”
孟竹很難想像那個畫面,但既然連薛雨凝都如此反應,說明那場婚禮確實足夠盛大,可惜的是,如此盛大的婚禮,卻不是她本人親自參與的。
“怎麼還有秋善公主?我只聽過菱樂公主。”明俏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薛雨凝聽明俏這麼問,不由朝孟竹壞笑了下,道:“你可知道那秋善公主是何人?”
孟竹搖頭。
薛雨凝又笑,“就是先皇曾經給你家沈相賜婚過的那位,那時我還小,倒是沒見過秋善公主,聽聞她是當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就連一直自恃美貌過人的菱樂公主都對她的美貌甘拜下風,當年還有幾個世家公子,為博她一笑鬧了不少笑話,可聽說她的一顆心都在沈相身上,後來沈相拒絕了先皇的賜婚,秋善公主可是傷心了許久呢,估計後來心灰意冷,所以才嫁給了安樂侯的兒子。”
孟竹一直知道沈令安曾經拒絕了先皇的賜婚,卻不知道賜婚的主角竟是當朝公主,不僅身份尊貴,而且傾國傾城,她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假使她是男子,遇到這樣的女子,只怕早已折了心,更何況又是皇上賜婚,誰敢冒著抗旨的風險拒絕?
還是說,他對青壑的感情,已經可以讓他將生死置之度外?
薛雨凝顯然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竟然讓孟竹的思維發散到了林青壑那邊去,繼續道:“前幾日聽說,秋善公主和離了,過段時日便回京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瞧瞧她的廬山真面目。”
“她不在京城嗎?”明俏納悶地問了句。
“安樂侯的封地在冀州,所以秋善公主自然也嫁到了冀州。”
孟竹卻是被他們和離的事給驚呆了,因為這樣的事實在是太少見了,更何況是一朝公主,不過也幸好她是一朝公主,不然,光是流言蜚語,便可以讓她這輩子都輕易翻不了身。
薛雨凝一直陪著孟竹吃了晚飯,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相府,要不是考慮到沈令安晚上會回來,她真想跟孟竹睡一晚。
相府的下人已經將她的馬牽出了門口,薛雨凝跨上,一路往將軍府騎去,突然,她勒住了馬,看到王祺知和一眾年輕公子正勾肩搭背地朝一個酒樓走去,薛雨凝撇了撇嘴,正欲離開,王祺知已經一眼看到了她,朝她揮了揮手,笑問:“薛雨凝,要不要一起喝酒?”
“好啊。”薛雨凝想了想,正巧她有事想問他,便跳下馬走了過去。
王祺知第一次見薛雨凝這麼好說話,反倒不習慣了,下意識地看了薛雨凝兩眼,“真跟我們喝?”
“還能有假不成?”薛雨凝翻了翻白眼,“走吧,本小姐喝完還要早點回府呢!”
“喲,我們王大公子今天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請到了薛大小姐,還好剛剛沒下注。”一年輕公子笑道。
誰不知王祺知和薛雨凝是天生的冤家,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難得有這麼和諧的時候。
其他人聽了,都大笑。
薛雨凝挑了挑眉,“下什麼注?”
“薛小姐你不知道,每次你和祺知對峙,我們都賭你贏,從未失手,說起來,你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呢!”那年輕公子說完,眾人都大笑起來。
王祺知惱了,“廢什麼話?還要不要喝酒了?”
“喝喝喝,當然喝。”
一群人進了酒樓,要了間雅間,沒過一會兒,小二便端著酒菜走了進來。
薛雨凝已然吃飽,只喝了點酒,便坐著不動了,只看著其他人喝,沒過一會兒,就有人酩酊大醉了,正是杜源。
杜源也算是個痴情種,雖然被孟竹拒了婚事、而孟竹也嫁給了沈令安,他卻仍對孟竹念念不忘,本來活潑上進的一個公子哥,現在卻時常喝酒澆愁,一副為情所苦的模樣。
此刻,他正抱著個酒罈子,滿臉通紅地趴在桌上,喃喃地喚了一聲:“孟小姐……”
他這聲一出,莫說是薛雨凝,其他人也都皺了眉,有人看向王祺知,道:“祺知,他若是再這樣,我們不可再帶他出來了,孟小姐如今是沈相的夫人,若是被有心人聽到,我們都得遭殃!”
王祺知也是頭疼,沈令安的手段大家都知道,要是被人知道杜源還在唸著孟竹,確實會很麻煩。
薛雨凝想得更多的倒不是杜源,而是孟竹,若是杜源再這般不知輕重,自己遭殃也便算了,還會連累阿竹的名聲。
當下她開口道:“把他的嘴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