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處的破廟裡,皇上受了傷。”
沈令安神色一凜,當即站了起來,道:“備馬。”
孟竹和小殊兒玩了一會兒,便發現小殊兒其實調皮得很,而且他對她的臉顯然很感興趣,幾次三番試圖摘下她的面紗。
孟竹故意逗他,好幾次都沒讓他得逞,最後小殊兒急了,小胖手拍著孟竹的肩膀,小眉毛擰在一起,“給小殊兒看!給小殊兒看!”
“真那麼想看我長什麼樣?”孟竹問道。
小殊兒猛點頭。
“可是我長得很醜,會嚇到小殊兒。”孟竹故作為難狀。
“小殊兒不怕!”小殊兒握了握小拳頭,道。
孟竹不再逗他,將臉湊過去,道:“吶,那你看吧。”
小殊兒的小嘴頓時高興地咧開了,他伸出小胖手,摘掉了孟竹的面紗。
孟竹的臉露了出來,可小殊兒卻呆住了。
孟竹有些納悶地看了眼小殊兒,見他一副呆呆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話音剛落,就聽小殊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孟竹嚇了一跳,正要安撫他,就見他猛地撲進自己的懷裡,哭著喊道:“孃親!你是孃親!”
這下孟竹真被嚇到了,哭笑不得地道:“小殊兒,你認錯人了。”
“沒認錯沒認錯,小殊兒才不會認錯!”小殊兒再次猛搖頭,“你是孃親!你就是小殊兒的孃親!壞孃親!為什麼不來見小殊兒?”
小殊兒漂亮的眼睛裡噙著眼淚,聲音氣呼呼的,但是兩隻小手卻緊緊抓著孟竹不撒手,彷彿是生怕孟竹消失。
孟竹看得又好笑又心疼,“小殊兒,你真的認錯了,我不是你孃親,你叫我姐姐好不好?”
見孟竹不承認,小殊兒小嘴一癟,再次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不好不好!你不是姐姐,你是孃親!壞孃親!壞孃親!為什麼不認小殊兒?”
小殊兒一哭,孟竹便覺得自己整顆心都犯疼了,她連忙道:“不哭不哭,小殊兒不哭了,是孃親,是孃親,好不好?”
聽到孟竹說了這話,小殊兒頓時破涕為笑,在孟竹臉上親了一口,甜甜地喚了一聲:“孃親!”
他的唇瓣又嫩又軟,親在孟竹的臉上,孟竹的心簡直軟得一塌糊塗,她見他一臉期盼的小模樣,終究忍不住應了他一聲。
小殊兒見狀,眼睛都亮了,嘴角越咧越大,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笑得太誇張了,伸出小胖手掩住自己的嘴,但還是不斷喊著:“孃親孃親孃親孃親……”
孟竹被他的快樂感染到了,將他抱進懷裡,在他臉上連親了好幾口。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孩子?真恨不能是她生的!
真是奇怪,明明今天才剛見到小殊兒,可她卻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小六在一旁看得羨慕嫉妒恨,也不知是嫉妒孟竹還是嫉妒小殊兒。
“小殊兒還要親親!”自從孟竹承認是他孃親後,小殊兒便更是黏在孟竹身上不肯下來了,他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瞅著孟竹,一臉期待地說道。
孟竹笑彎了眼,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小殊兒也親孃親一口。”小殊兒說著,捧起孟竹的臉,就吧唧一口親了上去,不過他親人沒有分寸,一口上去全是口水。
孟竹卻沒有介意,看著小殊兒的眼睛溫柔得不可思議。
沈令安出現在破廟門口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母子玩鬧、其樂融融的畫面。
他連呼吸都停止了,直覺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否則,他怎麼可能看到她?
一個早已死去的人,怎麼可能會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面前,帶著那樣溫柔又明媚的笑,連一絲一毫過去的陰影都捕捉不到?
“主,主子……”沈缺也震驚了,甚至有些驚悚,他直愣愣地盯著那坐在臺階上、正和小殊兒玩鬧的女子,結結巴巴地道:“那,那是夫、夫人?”
沈缺的聲音讓沈令安猛地回神,沒有人發現,此刻他的手正在微微顫抖,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便不見了。
“十九姐姐,有人來了。”小六率先發現外面的人,跟孟竹說道。
孟竹一驚,可別是追殺那少年的人!
她驀地站起身,抬頭看去,只見外面站著一隊人馬,為首的男子穿著一襲白色錦袍,風姿卓越,氣度非凡,一看便知此人非池中之物。
小殊兒仍在孟竹的懷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