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沈令安說著,喚了一聲:“沈缺,把她帶回相府,本相倒是想看看,她和假安妃的骨頭誰更硬。”
“是。”沈缺應了一聲,走了進來。
春華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眸中的驚恐比任何時候都要更甚,因為她知道,她落在沈令安手裡,下場只有一個——生不如死!
沈令安譏諷地挑了挑唇,“這就怕了?好戲,才剛開始。”
沈缺讓人將春華帶了下去。
沈令安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著。
這……才剛開始而已,這一生,他不得解脫,那些推波助瀾的人,也不要妄想逃過!
半年後,幾乎日日泡在藥缸裡的孟竹,終於在白翁的點頭下,擺脫了藥缸。
腳踩在地上已經不會疼了,舒展四肢也沒有痛感,她身體裡的骨頭好像真的被揉碎再生過一般。
猶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她一動不能動,只能靠阿胖和小六將她抬進藥缸,每次被抬過去,都會痛得渾身出汗。
那藥水滲進面板時也是劇痛難當,每一次她都要死死咬住牙關,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尖叫出聲。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白翁說的話實在太含蓄了,這哪裡叫“吃點苦頭”,分明是吃足苦頭!
但在她從一動不能動,到可以靠自己站起來、可以走路、甚至拿東西……直到現在,她像一個正常人一般,能夠自如地行走蹦跳,她便覺得,一切苦楚都是值得的!
“十九謝過白翁再生之恩!”孟竹跪在白翁面前,朝他結結實實地行了個跪拜大禮,感激地道。
說完,她也像阿胖和小六行了個大禮,“也多謝阿胖和小六救命之恩!”
沒有阿胖和小六幫她抬回來,她亦會很快死去。
阿胖和小六見孟竹行此大禮,慌忙跳開了。
白翁呵呵一笑,將孟竹扶了起來,“十九何必客氣?老朽乃是行醫之人,此乃老朽本分,你若真想感謝我,不如便跟著阿胖和小六,多為我採點草藥。”
“十九沒有前塵,又無家可歸,白翁若是願意收留十九,十九定當侍奉白翁左右,日日為白翁採藥。”孟竹有些緊張地看著白翁,其實她很怕自己傷勢一好,白翁便請她離開,她心下茫然,根本不知自己該去往何方。
白翁看透了孟竹的心思,他捋了捋鬍子,笑了笑:“這些時日,我看你對我這醫廬中的草藥可以說是瞭如指掌,想必你從前就算不是醫者,必定也學過歧黃之術。你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