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會兒穿的都是粗布素衣。兩相對比,越發說不出心裡的滋味。
好半晌,沈翼開口問了句:“那麼冷嗎?”
姜黎對於他語氣上的平淡和問題的方向有些錯愕,稍微滯愣了一下,方才應一聲:“嗯。”
說起來,兩個人是軍營裡認識時日最久的人了,卻是顯得最生分的。無有話題,話語搭得乾澀,氣氛也就慢慢凝固了起來。沈翼沒有再問什麼,只抬手扯下身上的斗篷,去到姜黎面前,往她身上披。
姜黎抬手擋一下,“不用了。”
沈翼卻不是那個理會她說話的人,一面幫她披斗篷一面說一句:“回去補個覺。”
姜黎沒有說話的機會,看著沈翼幫她繫好斗篷,轉身離去,自己還站在原地。斗篷是裘皮的,黑烏烏的顏色,沿邊一圈繡著蝙蝠暗紋,而風帽沿口的毛卻是發著光的白色。她抱著湯婆子的手指緊了緊,感受著自己的身子在原本就有熱氣的斗篷裡聚起暖來,而後抿了抿唇。
沈翼身材高大,那斗篷披在姜黎身上便長了小半截。姜黎把湯婆子掛在手腕上,試圖拉了斗篷兩角把長的那截拽起來,卻顯得不容易。因也就不管了,拖了那半截兒在身後,拖過草地,拖過殘雪,一步一步地往營地裡去。
這會兒營地裡早已打破夜的沉寂,人人都起了床梳洗穿戴了整齊。士兵仍舊排陣晨練,女人們找些殘羹剩飯填肚皮,開始一日的粗雜瑣事。姜黎梳洗罷了去到伙房的時候,女人們已經吃完早飯收了衣衫往河邊去了。
她在鍋灶裡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