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小說:蒼頭奴 作者:瞎說唄

子,在沈翼和姜黎之前權衡掂量,今天的這句喜歡,就是他最終的選擇。

雖是吐了血,沈翼也沒有罷手,又連上幾腳,把秦泰踹到河沿邊上。再一腳,也就落河裡去了。秦泰不出聲,捂著心口站在河邊。他忽而目色生狠,從腰間拔出刀來,乾脆利落地朝沈翼直劈而去,不留餘力。

在武藝上,秦泰比起沈翼差不到哪去,況這會兒又拿著刀。此時此刻的兩人,也再沒有兄弟情分可言,招招蠻橫。片刻後,刀鋒凌厲地從沈翼腰間擦過去,割斷腰帶,長袍散開。沈翼佔了下風,那刀尖兒便直衝他胸口而來。他動作尚且利索,夾手擋住,扎穩了身子。

秦泰拿著刀的手卻還在使力,腦門上青筋暴跳,怒聲質問沈翼,“你給不了她幸福,把她留在身邊,只是為了折磨她嗎?”

沈翼目色沉暗,心裡此時漫上來的,更多的是無力。他忽而鬆了手上的力氣,刀尖兒直入他皮肉。秦泰反應過來要鬆手的時候已經晚了,刀尖沒入半寸,有血染出來。

沈翼不等他有反應,自己又把刀□□,毫不憐惜的手法。而後擲了刀在地上,回身捂住胸口,好半晌,啞聲說一句:“你走吧,帶她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出現。”

指縫間滲出血,滑過手指,染深藏青的衣袍。

姜黎從印霞河邊回來後就兌了熱水梳洗,梳洗罷了便灌好湯婆子暖在床上。她腦子裡還在迴旋著才剛秦泰在印霞河邊對她說的話,讓她心底生出些微暖意。而些微暖意之上,更多的是酸意。如果沈翼沒有出現在那裡,她也不確定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她拿篦子梳頭,從根兒到稍,一下一下。心裡的情緒正複雜,阿香風風忽火火進了帳篷,撲到她面前說:“你剛才不是去了印霞河麼?沈將軍和秦都尉打起來了,你知道麼?都傷了,嚴重得很,見血啦!”

姜黎聽到這話,腦子裡轟地一炸。她便也管不及太多,擱下篦子,隨意找了件大衫披上,一面繫腰帶一面用頭拱開帳門,往外頭去了。而後便是急著步子,直跑去秦泰帳裡。

她所有的行為都是下意識的,一直到她站在帳裡看到秦泰完好無損,才緩過神來。頭髮是全散披著的,沒有全然乾透,衣衫也沒有穿得十分整齊。緩過神來便意識到自己行為失當,忙又斂起神色,說:“沒什麼大礙,我就回去了。”

說罷了轉身要走,卻突然被秦泰拽住手腕給拉了回去。那動作是渾然一氣的,把她拉回自己懷裡,便低頭要吻上她的唇。

姜黎受了驚,忙地低下頭去,躲開他的嘴唇,伸手推他,“秦泰,你幹什麼?”

秦泰不鬆手,把她抱在懷裡,看著她微微紅起的臉頰說:“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們去過普通人的日子,你願意跟我走嗎?”

姜黎聽了這話微愣,好半晌抬起頭來,問他:“真的?”

秦泰肯定地點頭,“我手裡還有點事,這兩日辦完,交接一下,便帶你離開這裡。”

姜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功名前程……都不要了?”

秦泰點頭,“都不要了。”

姜黎低下頭來,抬手在嘴邊,張嘴咬了一口。而後她便沒再確認下去,也沒再多問,只道一句:“那我回去收拾收拾。”便從秦泰懷裡出來,出帳篷跑著走了。長髮在身後飄起來,如絲如緞。

她回到帳篷後就如同變了個人,凍得渾身發冷,卻也不在乎,只一直呵氣搓手。面色是發亮的,眼底也有微微的光火。她琢磨著要走了,得帶什麼。其實她沒什麼東西,能帶的除了些換洗的衣物,也就沒什麼了。

阿香看得出她的變化,自然要來問她:“怎麼了?沈將軍傷得不重?”

提到沈翼,姜黎忽然頓了一下。她是忘了,壓根沒有往沈翼那裡去。阿香是不知道,仍說:“聽說刀尖兒入了胸口了,雖然不深,要不了命,但是流了好些血。但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姜黎面色僵住,想說什麼,卻覺得嗓子眼兒塞了棉花團,什麼都說不出來。索性也就不說了,心裡只還盤算自己的事情。她想得明白,秦泰會對她說這樣的話,肯定是沈翼那邊答應了。既然說好了,她便沒有糾結,等著秦泰忙完手裡的事,跟他走就是。

阿香不知道這一層,只往後兩日都瞧著姜黎不對勁。每到傍晚,她都會去訓練場東邊的空地上站一氣,好像在等人。她這就忍不住了,問她:“你怎麼了?瞧著不對。”

姜黎但瞞了幾日,後來鬆了牙口,跟阿香說:“我跟你說,你莫要散播去,否則便不是好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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