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上要多出幾日。
“大人,客棧。”
“今晚就在這裡歇息。”
唐牛快步上前,推門進去,立刻有人過來,“住店。”這一嗓子有如霹雷在耳邊炸響,夥計嚇了一跳,愣了一下,一個黑大個推門從外面進來,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連忙一臉堆笑,“大爺,幾位?”
“二間上房,準備一些酒菜。”
唐牛大大咧咧往那一坐,夥計答應一聲返回後廚,林風等人方從外面進入,多半是好奇,店內的客人目光不自主落在林風幾人身上。
這種好奇完全是出於對陌生人的敬畏,尤其是在客棧這種地方,自身安全時刻面臨威脅,住進客棧的都是什麼人,是否有江洋大盜或者不懷好意的人,這些完全是人的本能反應,目光投來,看上一眼快速收回。
林風一行人有男有女,面相上算不得兇狠,除了黑大個嗓門略大之外,不過是一個隨從而已,這些經常出門大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人中那個白臉的才是頭。
這時就聽旁邊桌子紅臉胖子說道:“錦衣衛這次栽的跟頭可是夠大的,再也別想翻身!”說完一張嘴,將酒杯裡的酒直接倒進去。
幾人同時愣了一下,尤其是錦衣衛三個字,自身身份在那極為敏感,唐牛眼珠子一瞪,林風手指向下一按,示意唐牛不要打斷。
“你小子怎麼知道,怕不是在這吹牛!”一同喝酒的還有另外幾個人,從打扮來看,應該是一些遊手好閒的富家公子,這種情形在京城極為常見,一天無所事事,仗著家裡有錢或者是做官的,聚在一起吃喝玩樂,甚至還有一個不錯的外號“京少”。
“吹牛!”紅臉胖子一臉不屑,“不要忘了我堂兄是統衛營做官的,親自帶人進去,那些錦衣衛,平時耀武揚威,都是裝出來的,一個個趴在地上就跟狗一樣,讓他趴著不敢站著。”
“唉喲。”胖子說的興起,嗓門無形中大了幾分,酒精的作用同時起到作用,大腦袋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痛得叫出聲來。
“裝什麼裝!”
其他同伴不明所以,一個個跟著起鬨,紅臉胖子手捂著腦袋趴在那,出手的柳二孃,這一刻打出的只是石子,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出言不遜的死胖子,如果用的是暗器,早就見了閻王。
“疼,有人打我。”胖子手掌鬆開,幾人湊近了看,後腦勺腫起一大塊,上面隱約帶著血跡,柳二孃這一下同樣用足力道。
“走,走。”
“快。”
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一個個仗著家裡錢財胡作非為,一旦遇到狠角色頓時變孬,根本沒看清,腦袋上已經起了這麼大一個包,再留在這,還不得腦袋搬家,都怪胖子,嘴大舌長什麼都說。
幾人起身,桌子上留了銀子,足夠這頓飯錢,就在幾個京少離開客棧同時,兩道身影快速跟上。
“胖子,慢點。”
紅臉胖子一溜小跑,此時那張肥臉變得更紅,顧不得腦袋上的痛,這種人只有吃了虧才知道害怕,一對小眼睛不時左右看著。
“肯定是後來那幾個傢伙乾的。”胖子氣喘吁吁說道。
“你小子又知道了。”
“絕對錯不了,弄不好,這些人就是他媽的錦衣衛。”
“滾蛋,誰聽說錦衣衛出去辦事還要帶著女人,哪個不是玩過了就丟。”丟字剛落,慘叫聲再次響起,那些石塊就跟長了眼睛一樣不偏不斜打在嘴上。
這一下可好,滿嘴流血,兩個嘴唇瞬間腫起,就跟掛了兩根肥腸一樣,看著極為滑稽,這就是嘴上不乾淨最好的下場。
“哎,饒命。”
一道身影接近,雙手伸出,抓住兩人脖頸,身形站定,雙臂發力,這下可好,硬生生將兩人拎起,就算不是胖子,體重依然不輕,此時兩個人同時被一人舉起,這得多大的勁,紅臉漢子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認出來了,正是那個黑臉漢子,從客棧一直追到這裡,這次怕真是惹上大麻煩。
這幾位不過是出來玩玩,順便找些樂子,一路上欺負了幾個農家還有一對賣唱父女,只是弄一些惡作劇或者小把戲而已,就算家裡有錢,大明同樣有法律,弄出了事也要坐牢。
“黑爺爺,饒命,以後再也不敢胡說了。”胖子趴在地上連連磕頭,一臉孬樣,就差沒改了姓直接當孫子。
“這麼說,剛才你說的都是你瞎編的?”
“哪一句?”
“錦衣衛。”
“沒,那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