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一聲慘叫,手裡火把隨之熄滅,那一刻大嘴張正順著小路摸向東屋,馬三同時接近李秀兒平時睡覺西屋。
大嘴張,嘴大不代表膽子大,仗著家世不錯,又是一脈單傳,從小被人寵壞,不學無術,聽到癩頭強慘叫聲那一刻嚇得整個人趴在地上。
尤其是在晚上,那一聲慘叫讓人覺得發���菲し⒙椋�砩現逼鵂ζじ澩瘛�
馬三身子半蹲半起,一雙小眼睛打量周圍,慘叫聲聽得清楚,是癩頭強,在馬三眼裡,癩頭強算是一把好手,膽子夠大、下手同樣夠狠,這一點大嘴張比不上,那一聲慘叫背後究竟發生什麼!
“媽的!”
馬三身影躍出,火把隨著身體晃動,啪的一聲,一塊石頭幾乎同時從暗處飛出,不偏不斜直接打在馬三膝蓋位置,痛楚傳出,馬三直接趴在地上。
“你媽!”馬三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多半是習慣,同樣是因為疼,那一下打在膝蓋上痛得厲害,咬牙挺住,目光落在前面。
馬三所處位置距離西側木屋不過數丈,火把掉在地上,上面沾有火油不會輕易熄滅,還偏就不信邪,想到李秀兒呼之欲出雙峰還有豐滿臀部,馬三為此不惜鋌而走險。
身形剛剛站起,緊接著是大嘴張超乎常人慘叫聲,嘴大,叫聲同樣超過常人,大嘴張伏在暗處一動不動,為何同樣遭遇襲擊,如此未免太過讓人匪夷所思。
三道身影從三個方向進入,幾乎同時遭遇襲擊,這種怪事似乎只能用鬼怪來形容,世間是否真的有鬼怪?答案必然是否定,如果真的有,昧著良心做事的人至少不會那麼多。
癩頭強、大嘴張遭受襲擊索性趴在地上,不過是礙於情面做做樣子,至少不用那麼拼,一起胡混而已,也就是玩玩,根本沒有過命交情,如果不是對付一個沒有任何背·景老頭,至少在那一刻會有所考慮。
夜色中一道身影從暗處走出,正是林風,面色陰冷,眼前石塊只剩下一半,馬三真的來了,好在早有準備,手中目光接連打出。
三道身影從出現到點亮火把分開,一切盡收眼底,石塊擺放位置同樣有所講究,就在三人接近瞬間手腕發力,木棒擊中石塊紛紛打出,先後次序有所不同,最終目的相同,迫使對方離開,但凡留有一絲餘地絕對不想殺人。
月色下露出林風身影,馬三恨,恨得牙根直咬,當時情形歷歷在目,李秀兒緊緊依偎在對方懷裡,對於馬三而言無疑是最大諷刺,馬三不缺女人,女人在馬三眼裡不過是用來玩弄工具,這一點無可厚非,直到無意中在市集見到李秀兒那一瞬間完全被對方姿色吸引,誰想這個李秀兒根本不買賬。
“別惹事,這件事和你無關。”
林風站在高處看著馬三,這種小角色最是容易對付,只要夠兇夠狠夠霸道,只會乖乖溜走,“立刻滾出三江村,否則要你性命。”
馬三冷笑,“你可知我是誰?”
“不重要。”
馬三冷哼一聲,“說的倒是輕巧,如果知道我的姐夫是誰,看你還敢不敢猖狂!”
馬三終於用出殺手鐧,幾乎是百試百靈,在三江縣這種地方,只要說出那三個字所有人都要給足面子,馬三屢試不爽,林風出現,索性再次使出。
這一點林風同樣感興趣,那個令馬三毫無忌憚背後勢力究竟是誰,兵法有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弄清對方身?份、背?景對自己沒有壞處。
林風嘴角露出笑意,但凡在這種窮鄉僻壤之地耀武揚威,必然不是什麼狠角色,真正的達官顯貴必然是在京城,做事同樣低調。
“若真如此倒是願意賣個人情。”
林風故意流露驚訝之態,馬三面露得意之色,看著林風,鼻孔朝上,一拍胸脯,“三江縣縣丞餘大同是我姐夫,怕了吧。”
林風冷哼一聲,對明朝官階倒是有幾分瞭解,其中分為院、司、州、縣,知縣雖是官階最低同樣是一方大員,至於縣丞一職始於戰國,為縣令佐官,秦漢相沿,到明為正八品,朱元璋深知民間疾苦,得天下後大力精簡官府編制,方圓不及二十里者不設縣丞,三江縣臨水,地域廣闊,固有縣丞一人,便是馬三口中所提之人餘大同。
縣丞者,輔佐縣令,負責典獄,刑案等職,大權在握,整個三江縣提到餘大同,無不皺眉頭,表面上恭敬,背地裡詛咒其早死,祖宗十八代同樣跟著受罪。
餘大同這個人不僅貪同樣狠,得罪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下面的要討好,做生意的要靠他來撐門面,至於普通百姓更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