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能馴服到彤雅王女手中這般,可以自行口銜尾盤臥在主人頸項上的,更是聞所未聞,珍貴至極。
女王面色嚴肅地將視線轉向彤雅,突然厲聲道:“放肆!本王何時容你如此這般放肆了?來人!”
門庭處立刻有一干侍衛衝進來。
“把彤雅王女拖下去鞭二十!”女王下令道。
彤雅被這突發的變故驚得一愣,她足有五年沒有來過繁靈城了。女王竟對她如此不待見。她早就知道女王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如今看來是越來越嚴重了。
彤雅被幾個侍衛拖出去,向思也不便再待下去。正欲開口告辭,卻被女王起身走來的動作阻了開口的時機。
女王一步步的走到向思跟前,向思以為女王是要問他是否殺了葉婉柔或是白貓頭鷹的事,結果女王只是經過他的身側,走向了門口,可女王在走出幾步後,突然興致盎然地吩咐道:“國師現在陪本王去視察下海神臺,如何?”
向思回到千姿樓時,葉婉柔正焦急不安地等著他。
向思有些歉意地說:“我並沒有在宮裡見到那個人,不過我問了宮裡的主事,那人住進了彤雅王女的行宮,想必……”他頓了頓,看著葉婉柔的神色,低聲道,“想必是彤雅王儲的人。”
葉婉柔聽得心頭一沉,茫然地問:“是彤雅王儲的人?那是什麼意思?”
向思拉著她坐下,說道:“彤雅王儲即將十六歲,我們這裡的女子,年滿十六歲便可以選些喜歡的男子入府為侍。”
葉婉柔聽明白了,又似乎沒聽明白,她瞪著眼睛看著向思,等著他說下去。
其實向思心裡並不理解葉婉柔此時的心思和情緒。這裡是個一妻多夫的社會,一個女人有幾個男人並不為奇,一個男人被幾個女人共享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換言之,如果彤雅王儲和葉婉柔兩個人共享那個白衣男子也是可以的。但是前提是彤雅王儲願意。
彤雅此時剛回到自己在繁靈城的行宮,她氣呼呼地大步走進寢殿,一屁股坐到桌案旁,不耐煩地揮退跟進來的奴僕,然後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一口喝盡。
寢殿的床榻上,一個俊美脫俗的男子正在盤膝閉目運功著。床榻旁有一英挺的年輕男子正神情嚴肅的守在一旁。
彤雅見到那白衣男子,火氣頓時消了一半。而那另一半的火氣,早在剛剛銀兒咬死那幾名拖她出寢宮的侍衛時便已經消了。
她才不怕女王呢!如果女王敢再這麼無端的懲罰她,她就立刻離開這裡,並且再也不回來了,同時她還要昭告天下,她不做大渝國的王儲了,她要帶著靈番島的民眾獨立出去。在她眼裡,靈番島比這裡好多了。
彤雅繼續痴痴地看著床榻上的白衣男子。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這一定是海神送給她的即將到來的成年生辰的禮物,她甚至猜想這個俊美如仙的男子是不是就是海神自己幻化而成的?否則這天下怎麼可能有這般好看的男人呢?
彤雅正看得開心,不期然的一瞥眼,正對上床榻旁立著的那個煞神一樣的男人。
彤雅立刻變臉,怒瞪他,這個男人好討厭,像只看門狗一樣的守著她的美男子。她當初從海上救起的,明明就只有美男子一個人,不知怎麼後來就跑來個跟屁蟲,不准她靠近她的美男子半步。
哼!早晚收拾了你這個討厭鬼!
彤雅正在心裡不停暗罵著,杜鋒這面的心裡也沒閒著,他就沒見過這麼不知羞的女子,那看著厲王的眼神,簡直是……不知羞!不知羞!
杜鋒和彤雅都在心中吐槽著對方,自然而然的,彼此的目光就撞到了一起,並展開了激烈的眼神交鋒。
這邊兩人正彼此用眼神廝殺得緊,那面閉目運功的展雲風突然身體前傾,吐出一大口血來。
杜鋒和彤雅頓驚,同時將目光轉向床榻上打坐的男人,並互不相讓地一起撲了過去。
“王爺,您可還好?”杜鋒憂心道。他知道厲王中了毒,但其實並不太清楚這個毒的歷害程度。
彤雅連忙從隨身的腰袋裡掏出一顆藥丸喂向展雲風,卻被杜鋒一把攔下,說道:“你這妖女,胡亂給我主子吃什麼?”
彤雅怒瞪他,氣道:“這是保魂丹,是十分珍貴的保命藥,你沒見識就不要開口!”
杜鋒被她嗆得一噎,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杜鋒在海難後是自己醒在海灘上的,後來尋著厲王留下的暗號一路找到了靈番島。由於厲王身上的傷很重,他同厲王不得不一直在靈番島安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