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揚。”
賀蘭洪德聞言,一對威武的濃眉當即皺起。
楚業揚?就是皇上剛剛派任來的那個邢州監軍,先不說這個楚業揚的為人如何,那華陽侯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當年若不是他剋扣拖延發往潭州軍的糧草,潭州何以淪落到今日的地步。
“不行!”賀蘭洪德語氣堅決地回道,“華陽侯府不是什麼好人家,嫁誰也不能嫁到那府去。”
賀蘭殊有些意外,想了想,說道:“那父親今後就不要再催促女兒嫁人了,父親以往給女兒選的女兒看不上,如今女兒看中的父親也看不上,不如女兒今後只一心隨父守邊出征,斷了嫁人的念頭。”
賀蘭洪德怒:“你敢威脅為父?”
賀蘭殊垂首:“女兒不敢,只是女兒並非多情之人,如今能看中楚世子已是不易,這種事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
賀蘭洪德思索片刻,問道:“你看中了他什麼?”
賀蘭殊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日,楚業揚在亭廊中,被一群學子,如眾星拱月般的包圍著,稱讚著的畫面。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知道,一個弱書生,居然可以這麼有魅力。那舉手投足間的氣度,不亞於征戰沙場的將軍。
原來,男人還可以有另一種樣子。
賀蘭殊答道:“情感這種事,三言兩語難以解釋。總之,女兒是真的喜歡上了楚業揚。”
賀蘭洪德又問:“那你可知他的心意?若是他已經婚配或是已有心上人,那豈不是……”
賀蘭殊立刻搖頭:“不會的,他也是喜歡女兒的。”
賀蘭殊在回答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所想到的是那日楚業揚站在亭廊中,看著她含情微笑的樣子。
賀蘭洪德猶豫片刻,說道:“此事先不急於一時,待為父打聽一下那楚世子的為人後再做決定。他若是品行尚可,那為父不介意去見見楚衛忠那個老匹夫,反正楚業揚也是要去邢州任職,你也不用去華陽侯府當小媳婦。”
楚業揚在祠堂裡跪了一天一夜。
當他被叫到華陽侯的病床前時,就只能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請求父親原諒了。
華陽侯面色蒼白,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此時頗有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心境。他有氣無力地對兒子說:“你既然那麼喜歡那個葉婉柔,就娶回來做個側夫人吧。”
楚業揚感動得立刻跪地叩首。
隨後,楚業揚寫了份請柬,差人送去了厲王府。
當葉婉柔從展雲風的手中接過那份請柬時,震驚之情簡直無以言表。
“那麼看著本王做什麼?”展雲風表情淡淡的坐到座椅上。
葉婉柔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準我出去,見楚世子嗎?”
展雲風看向她,表情冷冷的,反問道:“本王若是不準,你是不是就不去見了?”
葉婉柔捏著請柬,不知為何,此時竟心虛的不得了。
展雲風端起桌案上的一杯茶,雲淡風輕地說道:“你在本王府中並非是坐牢,出入府門,或是去見什麼人,都有你的自由。”
葉婉柔突然覺得……無言以對。
原來,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真的不是那樣嗎?
那之前一次又一次的親吻,算是什麼?
是自己做夢嗎?
她突然覺得很困惑。
展雲風坐在那裡喝茶,一副對她愛理不理的態度。
葉婉柔看著,慢慢體味到了,厲王今日對她的不同,知道之前的種種並非自己的錯覺。
如此這樣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也好,免得不知什麼時候又突然吻住她不放。
之前的那些畫面,葉婉柔都不敢回想。
“我……”葉婉柔小聲說道:“我和楚世子的事,王爺早就知道,是嗎?”
展雲風起身走到軟榻前,坐下襬弄棋盤。
“你和他的事,本王不感興趣。”
葉婉柔跟到他身旁,說道:“待到他日,我出嫁,會當王爺您,是我孃家的親人。”
展雲風突然側身一把抓過她,不由分說的扯開她的衣領。
葉婉柔嚇了一跳,最怕厲王總這樣冷不防的偷襲。
掙扎著去推他,發現他看著自己的肩膀不動了。
葉婉柔自己也看過去,見自己肩頭正清晰的,留著兩排粉色的牙印。不知為何,這傷處早就不疼了,可這印跡,卻久久不消。
葉婉柔看向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