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缺德啊!我們家女兒才出生幾日,還沒滿月呢!”
“挨千刀的啊!……”
紛紛攘攘的議論了一日,最後不約而同的有了結論——有人假借玉面狐狸的名頭搞惡作劇,採花賊玉面狐狸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誰也別再提什麼採花賊玉面狐狸。總之,我們邢州城內的姑娘個個都清白得很!
賀蘭將軍府內。
賀蘭威本打算隔日就送沈芳菲回沈府的,可城裡近幾日事多不消停,有人假借賀蘭將軍的名義懲處了採花賊,賀蘭將軍還不能說此事不是他做的,因為那告示上清清楚楚的蓋著他的封印。城中百姓盛讚賀蘭大將軍又為邢州百姓做了件大好事,賀蘭洪德可是一腦門子的冷汗,他的印章分明還在他的書房中,可見印章何時被人竊走了又送回來他都不知道。心中有氣無處發,就抓了兒子來訓話。
賀蘭威這幾日可是在心裡叫苦不迭,房中藏著的那個再這麼藏下去,必是要出事的,須儘快將人送走才是。
傍晚時分,賀蘭威終於被從父親的書房中釋放了出來,他迅速趕去酒樓取了事先定好的飯食,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啟房門,大步流星的向裡走。
沈芳菲在房內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起身迎了過來,她身上穿著賀蘭威給她新買的一套淡粉色裙裝,上好的錦緞,漂亮的款式,雖然尺寸不是十分的合體,但總歸是可以見人的女裝。想到之前穿著寬大男裝的模樣,真是不能隨便見人啊!
“賀蘭公子,你回來了。”沈芳菲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沈姑娘。”賀蘭威提著食盒走到桌前,一邊將裡面的菜品往出拿,一邊說道:“今夜我送你回去。”
“今夜……”沈芳菲手中拿著一條碧藍色的男士腰帶,這是她在房內找到的他的腰帶,上面只嵌著一塊白玉,沒有任何其它裝飾,她便一時技癢,想在上面繡點什麼。此刻上面的繡紋還有一些沒有完成,她垂眸看著那隻展翅的飛鷹,本想在下面再繡上一些雲紋的。
“好。”沈芳菲摩挲著手中的腰帶,輕聲回道:“一切都聽憑公子安排。”
賀蘭威洗淨了手回來,發現沈芳菲依舊如之前的姿勢那樣靜坐著。
“怎麼不吃呢?”賀蘭威在她身旁坐下,“嚐嚐看,都是你喜歡的口味。”他很熟絡的夾了一樣菜到她面前的碗裡,是香酥醉魚,鹹酥的口味。
沈芳菲輕聲謝過,默不作聲的吃起來。
“沈姑娘好手藝。”賀蘭威發現了她手邊的腰帶,不客氣地拿過來,稱讚道。
“雕蟲小技,讓賀蘭公子見笑了。”沈芳菲回道。
“我很喜歡。”賀蘭威在自己的腰上試了試。
“公子喜歡就好。”沈芳菲神色淡淡地說道。
賀蘭威察覺到了什麼,對她說道:“你不用擔心,今夜我將你送回去,只要你府中的人言辭一致,沒人會說出些別的來。”他將這幾日邢州城中發生的事一一講給了沈芳菲。
沈芳菲聽得詫異,面上倒是平靜,覺得都是些與己無關的事情。
入夜,月黑風高。
賀蘭威半個身子探出自己的房門,見外面寂靜無聲,便從自己身後將沈芳菲牽出來。走府門不行,因為那裡日夜都有侍衛把守,他決定帶人翻牆出去,自信自己的輕功還不差,他偏頭對身邊的小女子輕聲道:“沈姑娘,得罪了。”
話落,他摟住她的纖腰,正待輕身跳起,突聽耳畔傳來一聲低呵。
“賀蘭威!”
這一嗓子,差點嚇得賀蘭威掉魂,心裡有鬼怕嚇不知道嗎?
賀蘭威下意識的摟緊懷裡的人,唯恐被人搶了去。
待轉回身,他才發現是賀蘭殊在一旁雙手叉腰的嚇人。
賀蘭威籲出一口氣,不悅道:“你吼什麼?”
賀蘭殊大步走過來,盯著賀蘭威懷裡的人,饒有興致地說:“怪不得最近這麼反常,原來是越來越出息了,都學會偷人了。”
“你別說話那麼難聽。”賀蘭威收回摟著沈芳菲的手臂,臉上有一絲羞澀一閃而逝。
沈芳菲更是羞赧得緊,抬眼無措的看著賀蘭威。
賀蘭威小聲安撫道:“不用擔心,這是我姐。”
在沈芳菲聽來,這一句,一語雙關。
“人不是偷的就好,我這就去告訴爹。”賀蘭殊轉身欲走。
“別……”賀蘭威語氣立刻軟下來,“姐……你聽我解釋。”
回到賀蘭威的房間,賀蘭殊聽完自家賢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