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那主事手裡。
“這是陛下賞給大理寺眾人的,一些糕點,大家都嚐嚐味兒。”
年輕主事忙接過,餘光掃到她帶笑的臉,發現她確實不像一般的太監叫人看著彆扭。面白無鬚,齒白唇紅,再俊秀不過,他心裡頭就湧起聽來的那些傳聞,忙低頭不敢再看。
顧錦芙其實是很明顯在跟大理寺的人拉攏關係,她心裡還是記掛著父親的案子,既然卷宗沒了,但總還會有經歷過那件事情的人。
她準備慢慢再探。
看著人遠去,她又在門口站了會才轉身。側身的時候就看到鄭元青正立在雕盤龍的漢白玉石欄前,看著她的眼神有幾分探究。
她神色淡淡,根本沒把他放眼裡,邁過門檻,把人甩在身後頭。
鄭元青一手握著刀柄,望著空洞洞的硃紅殿門,再又看著遠去的大理寺一眾人等,細心察覺到她唯獨對大理寺官員有些不同。
原本對她就有的微妙感在心頭不斷被放大。
換值後,他著人再去暗查前陣子她去大理寺的細節,得到結果是她曾問過十年前的卷宗。
十年前的卷宗,十年有什麼案子值得她去問。。。。。。鄭元青坐在案後,桌上燃著的蠟燭將他面容照得明暗不定。
也不知是坐了多久,鄭元青覺得有點涼,側頭看到書房的窗子正開著。他沒有理會,而是離開桌案,走到書房間隔開的小小一室裡,室內昏暗,供著一個牌位。
他對著牌位一站,又是站了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還年少的趙祁慎發誓:一定要讓她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黏著我不撒手!
N年後。
為人父的趙祁慎問兒子:你娘呢。
小糰子:說要去和首輔商量弄死誰來著。
趙祁慎提了袍子就追:一眼看不到就瞎跑,顧錦芙,給朕回來!
第18章
“先有陛下進京遇刺,後有天子生身母親被歹人挾持,此等目無法紀之人,卻一直未能查出個究竟。指揮使離京奔波近月餘,臣實在是對戎衣衛如今辦差能力擔憂。”
金鑾殿之上,不知怎麼就提起天子遇刺這些舊事,領話的人還是次輔,矛頭直指戎衣衛。
首輔聞言臉色不太好,雙手持笏站出一步揚聲道:“刺殺之人皆是死士,查起來千頭萬緒,臣以為戎衣衛已經盡力。”
次輔見他維護,冷笑一聲,也高聲說道:“這些人慾亂朝綱,一日不誅殺在午門外,臣等一日心不安。臣以為,陛下應該讓刑部及大理寺一同調查,戎衣衛畢竟不是正經查案的衙門。”
次輔監管著刑部,橫插一腿就是想分有著首輔在後撐腰的戎衣衛手中權力。
首輔一點也不想讓他佔便宜,因為次輔明顯是站隊了天子,天子還知道擄人的指使者是誰,他害怕這就是個圈套。
但他找不到話來反駁次輔,只能憋得面色鐵青。
趙祁慎坐在龍椅裡,一手支著下巴,對下頭兩內閣大頭相爭神色閒閒,彷彿兩人討論的不是他的事。
很快就有次輔一派的官員出列附議,在附議聲中,他終於懶懶一揮手:“那就按次輔說的吧,讓刑部和大理寺一併去查。”說罷,站起身,“朕昨兒沒睡好,今天就這樣吧。”
一伸懶腰就站起來了。
他身的一顧錦芙忙去扶住,跟著他退朝。
大臣們齊刷刷矮了下去,高呼萬歲。
還有事未稟的大臣起身後焦急地圍上首輔:“陛下近幾日來總是對政事不上心,已經壓了一堆的事情了,送到內司監那裡也一樣沒個說法。”
首輔也琢磨不清趙祁慎為什麼突然間就又恢復剛登基時的樣子,一副紈絝不理世事的樣子。
但上回趙祁慎這個樣子放鬆他們的警惕,一出手就是把王府舊部的人再提拔起來,還開了恩科。
難道又是在醞釀什麼?!
首輔被坑過一回,這會也不能淡定了,總感覺有陰謀詭計,思索再三往太后宮裡去。
而散朝後的趙祁慎是真的犯困,一邊走還一邊打哈欠,顧錦芙有些無語瞅著他:“昨兒不是早早就歇下了,怎麼還能走了困。”
他鳳眸便斜斜瞥了過去,她近在眼前的側顏秀美,精心描過劍眉稜角太過張揚,讓她失了姑娘家該有的溫婉。
然而昨晚在他夢裡,她長髮披肩,巧笑嫣然,那雙靈動的杏眸裡是讓他心跳加速的濃情蜜意。
所以他走了困,半個晚上都在回味她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