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瑜被安排去管理俘虜讓他們倆人都不開心。
當時他們一個在想:這是暗示我心不夠狠嗎?另一個則想:難道我就是個看俘虜的水平?
還好當時鄂玉喜隊長被安排帶隊強遷,這應該和孫瑜帶隊挖砂是一個水平面了。
可鄂玉喜隊長遇到了什麼?他被三個老頭子和一個小女孩子打敗了!
鄂玉喜隊長想了想自身的原因,又找了找別人的原因,覺得這事兒不能簡單算完。
他又高聲叫道:“高德呢?高德不是說這裡沒有人了嗎?!”
一個技術員連忙拿出步話機聯絡高德,鄂玉喜隊長這才想起自也有步話機。人都快被氣糊塗了。
要是那個老傢伙年輕二十歲,那個小女孩子不在眼前,那倆半老的傢伙不是什麼搞宗教的,老子絕對會衝頭開槍!
範堡牧師和倪但理牧師定了定神,把科沙老爹扶了起來,又安撫了斯麗。望著鄂玉喜隊長氣急敗壞的背影,範堡牧師笑了一下。倪但理牧師說:“我們保住了科沙老爹的家。”
“不光如此,我還明確了他們是真正的人。我的兄弟,你信嗎?那個軍官的眼神告訴我,他可能還是個好人。”
高德昨晚睡得很香,他好久沒有這樣暢快地與人聊天了。
在船上做十幾年掌記的周富和在廠子裡值了十幾年夜班的高德,跨過三百多年的鴻溝,對整個人生和世界做了深入的探討
昨天下午一直到晚上七點半,在整整五個小時內,他了解了周富的一切,從小到大,婚前婚後,不管周富說什麼,高德都能理解。
可令高德遺憾的是,自己告訴周富的事情,他竟然做了不解的樣子。
周富拱了拱手說:“高公子說笑了,哪裡有買到手裡的房地只有七十年產權,所謂南極洲大城竟有這樣的奇談?!”
南極洲大城是他們穿越前統一口徑的稱呼,至於在哪兒,什麼樣,隨便說。穿越者們就不信了,在沒有網路的時代,你怎麼能知道我說的是假的?!
“這不是奇談,這是政策。我們那兒一切都是人民的……”
“怪哉,誰是人民?”
“他們自己。”
“那為什麼是70年?而不是50年,100年?”
高德興奮地直搓手心,這是多麼好的談話物件啊,有問有答!
倆人正準備深入探討下去時,小丁的聲音出現了:“你特麼還睡不睡覺了?!”在熱蘭遮城,倆人又分到一間宿舍了。
實在不能談下去了,熱蘭遮城要封城了。高德慢騰騰地站了起來,他要回去了。
臨走時他說:“所以啊,我們逃離了那裡……明天,好像不行,以後吧,我們好好聊天,你要相信我。”
周富點了點頭,他不選擇相信他,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高德回去後,破開荒地沒有馬上同小丁聊天,卻在電燈下寫上了報告。 高德觀察了一下,這個比較簡陋的房間裡電線的佈局和連線一定是小丁的手筆。他的連線方式總是簡單而直接,一點也不像自己連線的細緻。
話癆寫文章都很簡潔。這不知道是誰的名言,反正是隻要高德彙報什麼情況,他的上級都要他用筆寫。高德言簡意賅地寫完今天下午的工作彙報後,立刻送到上級那裡。等他回來,小丁已經沉睡了。
這才十點啊,他嘆了口氣把燈關了。今天收穫太多了,真想找人聊聊,可惜小丁睡了。他小心地,儘量不弄出聲音地也睡了。今天大家都有點累。
高德早晨五點鐘就起來了,他隨著送胡椒的四輪車去碼頭邊的船上找了周富。高德心情愉悅地幫忙把胡椒卸下來,那麝香換了一百擔呢,很佔地方。
然後他熱情地把昨晚收到的命令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周富,並認認真真地囑咐著:“對了,我告沒告訴你見了我這樣的人別怕,露出雙手。最好就是他要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保證沒事兒。聽到了嗎?”
周富點了點頭,他只記住兩句話,他一定要去找到同伴,一切聽高公子那樣人的話。
高德還要說下去,可他的步話機響了,他接到了新的命令。
高德收到的命令是讓他帶著其他部門拼湊起來的幾個民兵去平民區看看,而且一定要小心。
看什麼?昨天傍晚安保隊不是去過了嗎?高德心裡想,何必再來一次安全性巡察,要不他真想陪同周富去找他的同伴。
從來沒有人這樣陪同他說想說的任何話,而且是有問有答的,一點應付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