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老了。
“你這身子,慢慢調養的話,理當能恢復到從前的模樣。”肖大夫邊說邊伸手去拿他的藥箱,竟就要走!
“肖大夫!”夏溫言急急喚住他,不知他為何著急著要走,“請您……咳咳咳……為連笙,咳咳——為連笙……”
因為太過急切,夏溫言話都未能說完便開始咳嗽起來。
月連笙趕緊給他撫背順氣,“溫言你彆著急,我來給肖大夫說。”
“肖大夫。”不想讓夏溫言太著急太擔心,月連笙忙對肖大夫道,“我方才覺著心口有些難受,有些噁心想吐,溫言不放心,想讓您為我號一號脈。”
月連笙眸子裡充滿了請求之意,請求他診了脈之後給夏溫言吃一顆定心丸。
“那就坐好吧。”肖大夫點點頭,這麼小小的請求,他還是能做到的。
月連笙當即在床前邊的坐墩上坐好,將手擱在床沿上,就在夏溫言身旁,以免他瞧不真切又該擔心。
肖大夫為月連笙號脈時,夏溫言一臉緊張,不由得又漸漸蹙起了眉心,在肖大夫收回手時迫不及待地問:“肖大夫,如何?”
肖大夫看緊張的夏溫言一眼,復看向月連笙,問道:“方才你說心口有些難受,還有些噁心想吐,對不對?”
月連笙點點頭,“嗯,卻又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如此情況有多久了?”肖大夫又問。
月連笙細細想了想,“一個多月了。”
夏溫言將眉心蹙得更緊。
“那這一個多月裡都是什麼時候有這般的感覺居多?”肖大夫則是平靜非常。
可是見過的病人多了,大夫已然練就了一顆最平靜的心?
月連笙又想了想,“都是早晨起身的時候有這般的感覺多些,但也不是每日都這般。”
“那你的葵水已有三個多月未來了吧?”
月連笙頓時面紅。
她覺得,是不是大夫上了些年紀後都能在人前面不改色地說這麼些女人家的問題?
肖大夫本就不是個面善的大夫,總是不苟言笑的,月連笙可不敢敷衍,她又是認真想了想,而後紅著臉點了點頭。
“你可都聽清楚了?”肖大夫忽地轉過頭看向夏溫言,問他道。
夏溫言被問得有些莫名,他是聽得清楚,可他壓根就不知道方才的這幾個問題以及月連笙的回答都表示什麼個意思。
但他還是訥訥地點了點頭,困惑地問道:“大夫這是……何意?”
“好事,喜脈。”肖大夫難得地笑了起來,笑起來的他顯得有些可親,“你小子要當爹了,醒來得正是時候,少夫人脈象很穩,日後多加歇息別太勞累便是。”
肖大夫說完,拎起藥箱就走,一瞬都沒有停留,留下屋中呆若木雞的小夫妻倆。
他要離開了,他已經不適合再當大夫,更不適合再留在青州留在夏家。
月連笙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尚且扁平的小腹,雙手抬起在小腹前,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怔愣模樣。
夏溫言則是呆呆怔怔的模樣,連鼻息都屏住了,瞳孔因震驚而放大,腦子裡反覆響著肖大夫說的“喜脈,你要當爹了”。
“連笙……”夏溫言率先回過神,卻仍是怔怔的模樣,看向震驚不比他少的月連笙。
月連笙此時極為緩慢地將自己的雙手貼上小腹。
方才……肖大夫說她的是喜脈?這就是說……
“溫言,我,我肚子裡有了我們的孩子,對不對?”月連笙緩緩抬起眼瞼,對上夏溫言的目光,激動又小心地問,“肖大夫方才是這樣說的,對不對?”
她的葵水向來都不太及時,時常會兩個月才來一回,以前娘有帶她去看過一次大夫,大夫說她是平日裡休息得不好才導致的,那時候娘哭了,她安慰娘說沒事的。
沒出嫁前,好好休息於她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的,她若休息了,便沒有人照顧娘和連綿了。
今回她不是沒有發現自己葵水已經三個多月未來,而是她的葵水本就不正常,加上這三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根本無心去想過自己,心想著不過是遲些而已,不礙事的。
至於每日晨起的難受乾嘔,月連笙也覺得是自己睡得不好休息不夠而導致,根本不曾想過要讓大夫看看,更沒有想過她會是……懷了身孕。
“是,是的。”夏溫言怔怔地點了點頭,肖大夫的確是說連笙的脈象是喜脈。
連笙肚子裡有了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