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不敢想。
夏溫言的腳步在這剎那間頓了頓,當即又繼續往前,只聽他道:“不妨事。”
月連笙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終是合起嘴,什麼都沒有再說,因為她不宜再多說些什麼,不合禮數。
不過她的心卻沒有再跳得像方才那般快。
她雖看不見身旁人的容貌,不知他長何模樣,但她能從他平和的聲音聽得出來,他不是一個難相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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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作為青州首富,府邸修建得絕非尋常人家可比,雖說是前廳,且夏溫言也說了很快便到,可這走起來,月連笙覺得至少花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才從府邸大門走到前廳。
而由府門一路入府,月連笙一聲未聽到那本當不絕於耳的道賀聲,便是隨著夏溫言入了前廳,也仍舊沒有聽到分毫慶賀聲,讓她不由有些心慌,心道是夏家這是根本無心娶她這個媳婦兒麼?還是說……他們覺得她總歸也像前三位女子那樣活不長,所以連宴請賓客都省去了?
因是心中這般作想,以致拜堂行禮的時候月連笙的神思都有些恍惚,總覺得拜了這天地之後就是她被夏溫言剋死的時刻了,畢竟她是和他訂了婚約後活得最久的一人了,就算沒死在拜堂之前,也不會活得多久的。
“禮成——”神思恍惚間,月連笙清晰地聽到司儀老者高唱“禮成”的聲音,他聲音高亢,比之前所唱的任何一個字一個詞都要有力,這也才拖回了月連笙因害怕而恍惚的神思,也是因此,她才會聽出這老者高唱禮成這二字時聲音不僅高亢且還帶著隱隱顫抖,聽得出來是激動而致。
除此之外,月連笙還聽到了婦人低低的啜泣聲,“成了,成了,終是成了……”
“這是咱們家的大喜事,好端端的你哭什麼?”中年男子的聲音,三分無奈,七分激動兼喜悅。
“對對對,這是咱們家的大喜事,瞧瞧我哭什麼。”婦人趕緊用帕子抹掉自己眼角的淚,繼而趕緊對候在一旁的婢子道,“綠屏,快扶少夫人到屋裡歇息。”
“是,夫人。”
卻聽中年男子這時又道:“這事,言兒自己來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