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屋裡待著的話,她怕是要被這杜姑娘的話給惹得面紅耳赤了。
趁杜知信與月連笙說話時,自杜知信出現開始便一直站在旁沉默著的夏茵茵這才關切地問夏溫言道:“大哥,你可覺著身子很難過?”
夏溫言微微搖了搖頭,平靜道:“習慣了,沒事的。”
“一直聽聞倉州有一神廟求得的符很是靈驗,今回隨我娘回去,我——”夏茵茵邊輕聲說著說邊將手移向自己腰間的繡花荷包,就這會兒,杜知信又繼續問夏溫言方才的問題道,“夏家哥哥,你可還沒有告訴我你脖子上掛著的是什麼呢!”
杜知信不僅打斷了夏茵茵的話,甚至不著痕跡地將夏茵茵從夏溫言床邊上擠了開去。
夏茵茵的眼神變了變,轉瞬又恢復了原樣。
“這是平安符。”夏溫言說話間將月連笙給她求來並且親手給他繫上的桃木平安符從懷裡緩慢小心地抽拿出來給杜知信看。
而在看到這平安符的一瞬間,夏茵茵尤自放在腰間荷包上的手顫了一顫,美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夏溫言系在脖子上的平安符瞧。
杜知信也在盯著那平安符瞧,她眨了眨眼,頗為震驚道:“這可是明山寺的平安符!我見過,極為難求的,每日裡不知有多少多少人前去那兒求符呢!夏家哥哥你這平安符是……”
“是夏家嫂嫂給你求來的吧?”這是方才杜知信雖有猜想卻沒有說出的後半句話,她只是猜想這或許會是月連笙給他系掛上的佩玉一類飾物,但沒有想到會是平安符,更沒有想到竟還是明山寺的平安符。
明山寺平安符的難求可是整個青州以及其附近地帶的百姓都知曉的,沒想到夏家嫂嫂竟然將明山寺的平安符給夏家哥哥求來了。
“嗯。”想到月連笙給他繫上平安符時候雙頰緋紅的模樣,夏溫言便不由笑得溫柔。
“大嫂有心了。”夏茵茵緊緊抓著自己腰間的繡花荷包,輕聲感慨道。
“呀!這不是三小姐嘛?”杜知信這會兒看向夏茵茵,一臉的驚訝,“三小姐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明明夏茵茵比她更早來到這屋裡,也明明夏茵茵方才就一直站在夏溫言床邊,杜知信不可能沒有看到。
可她此刻卻在故作震驚。
夏茵茵非但沒有慍惱,反是微微一笑,客氣道:“我比杜小姐還要早些過來看大哥的。”
“是麼?”杜知信眨眨眼,“那我方才怎麼一直都沒有瞧見你,還以為你突然兒就出現了的呢。”
“杜小姐說笑了,茵茵可不會變戲法。”夏茵茵笑得嫻雅。
兩位都是小姐,一個活潑大方,一個端莊嫻雅,本也沒什麼不對,可此時這兩人給人的感覺卻像隨時都會爆發出摩擦似的。
只聽夏茵茵又道:“大哥你先好生歇息,我先回屋了,明日再過來看你。”
“你一路回來想必也是勞頓了。”夏溫言輕輕點了點頭,“快去好好歇著吧。”
“好。”夏茵茵離開前不忘對杜知信客氣道,“杜小姐,茵茵先告辭了。”
杜知信不答,只是回過頭繼續盯著夏溫言胸前的桃木平安符瞧。
夏茵茵什麼都沒有再說,也沒有表現出對杜知信的不悅。
看得出來杜知信的出身高於夏家三小姐出身的她。
夏茵茵跨出門檻時她那張美麗又端莊的臉上驟然烏雲滿布,一雙柔荑緊緊握成拳,緊得她那修剪得宜的指甲都將手心嵌出了血印來。
屋裡,夏溫言看著杜知信,神情頗為無奈,“知信你啊,每每見到茵茵都不能好好說話。”
杜知信從鼻腔裡輕哼出一聲,一點兒都沒有掩飾對夏茵茵的不喜,“連晃晃都不喜歡她,我又怎麼可能看她順眼?你說是吧晃晃?”
杜知信說著又揉揉晃晃的腦袋,晃晃十分配合地“汪”了一聲,就好像在應她的問題似的。
夏溫言笑得更無奈了些,知曉杜知信不喜夏茵茵,他便沒有再說什麼。
下一瞬,只見杜知信面上又掛上了甜甜的笑,盯著夏溫言,笑嘻嘻問道:“夏家哥哥,這平安符是夏家嫂嫂什麼時候送給你的呀?是不是你們洞房那夜交換信物時送給你的呀?”
“嘻嘻嘻,我也看得出來,夏家哥哥你好像已經喜歡上夏家嫂嫂了喔!”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所有出場的女配都是白蓮花啊~也不是所有出場的女配都要喜歡男主啊~
哈哈,溫言兄這麼個病秧子還沒有這麼大的魅力。
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