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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含期待,神情誠摯。
謝珩側身看向窗外,“五月底。我派人帶你去。”
“為何要等那麼久?”伽羅詫然,“鸞臺寺離京城不遠,半日即可抵達……”
“近日寺中有事。”
伽羅猶不甘心,“我去拜望方丈,只需一兩個時辰,不會耽誤很久。”
“鸞臺寺在籌備佛事。這二十天不許旁人去。”
伽羅愕然,瞧著謝珩側臉,便見他神情乍然添了冷硬,似有不悅。她不明所以,也不敢觸怒謝珩,只好道:“全憑殿下安排。”
謝珩覷她一眼,沉默不語,伽羅心中疑惑卻更濃。
籌備佛事不許旁人去,連謝珩都不打算去攪擾,必定是為皇家的事。
鸞臺寺僻處京郊,雖也是京城名寺,比起城內專供皇家親貴用的慈恩寺,畢竟不如。慈恩寺離皇宮不遠,不止修繕得莊重威嚴、精美絕倫,更是供著佛骨舍利,有許多大德高僧在其中。往常皇家要做佛事或是開壇講法,都是在慈恩寺,這回怎的改在了鸞臺寺?
她瞧著謝珩的神情,猛然醒悟一事——
當年惠王妃遭人暗算身故,就是在從鸞臺寺回城的途中。
端拱帝對妻情深義重,這些年府中正妃之位虛懸,登基後立即追封了文惠皇后,宮中皇后鳳印封存,最尊貴的也只有代理後宮事的貴妃,可見始終懷念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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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伽羅愕然; 唇邊笑意立時凝固。
那人竟然已經死了?
她還記得那日湖水冰涼; 掠水而來的少年卻身姿矯健; 氣度非凡; 怎會輕易身故?
捧著玉佩的手僵在那裡無所適從; 她瞧著謝珩的側臉; 漸漸信了。方才醒來時; 他正瞧著玉佩緬懷,想必也是想起了那位故友?應當是的; 他的神情騙不了人。
心中稍稍燃起的希望被掐斷; 數年的願望執念落空; 這結果令她詫異,漸而悲傷。
半晌,她將玉佩輕放在謝珩膝頭; “這回進雲中城; 我未必還能再回去。殿下既然與他是故人,方才緬懷,想必交情頗深; 能否將這玉佩歸還給他?民女冒昧,懇請殿下能在墓前代為祭杯薄酒。”說罷; 屈膝跪在艙內; 端正行禮。
謝珩面色怪異; 將玉佩收入掌中; 看到她容色哀傷憂愁。
玉佩能重回掌中固然是意外之喜,可在墓前代為祭酒……他看著伽羅,見她眼中淚光盈盈,顯然頗為傷心。
謝珩別開目光,道:“也未必是死了,只是斷了訊息。若有機會,我會轉交玉佩。”
伽羅詫然,面色幾番變幻,最終道:“多謝殿下。”
謝珩面不改色的將玉佩收入懷中,岔開話題,“西胡那邊,你作何打算?”
“我想回去,到雲中城見北涼的鷹佐王子。”提起這茬,伽羅坐回去,正色道:“昨晚西胡派那麼多人截殺,著實令人心驚。此處是咱們的地界,那麼多西胡人潛藏進來,想必費了不少功夫,也可見西胡王室有多重視。鷹佐要我去議和,必定也與此有關。殿下不妨如常帶我過去,或許能探明其中原因。”
謝珩覷她,“到了鷹佐手中,恐怕有去無回。”
“我知道。”
這一帶比起京師的繁華、淮南的溫軟,已顯荒涼,北涼所居之地必定更加難熬。況北涼風氣彪悍,與南國截然不同,伽羅自幼嬌養,又以議和的卑屈身份前往異鄉,到那裡會受多少苦,可想而知。
“我非去不可,否則永無寧日。”伽羅已拿定主意,壯著膽子看向謝珩,“虎陽關之敗後,百廢待興,殿下必定也想盡快停息戰事,理清朝政,還百姓個清平盛世。我雖身份卑微,卻也盼著這一日。到北涼後,我若能探得背後情由,必定設法告知殿下,或許會對殿下有所助益。只是斗膽,想求殿下一事。”
“說。”
“我府中已被問罪,此為朝廷裁決,伽羅不敢置喙。不過我父親向來安分守己,在丹州為官時愛民如子,十分勤勉,從未做過惡事。他如今生死未卜,還望殿下能寬大為懷,若有我父親的訊息,可施以援手。”
謝珩道:“量力而為。”
“還有我外祖母……”她忐忑的偷覷謝珩臉色,見到他目光陡厲。
伽羅捏緊衣袖,續道:“外祖母素來安分,終日禮佛,教導我須寬仁待人。昔日在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