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到底還是不容易撼動的。
睡眼惺忪地打了一個
哈欠,無所謂了,大不了明早早早就起,然後火速溜回自個兒房間洗漱,這樣……應該就不會被人看到了吧。
玥流盈如是想著,越發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也不再排斥莊主大人的安排,安心地再拉了拉被子,躺在裡側。
凌齊燁見她終於靜下來休息,也迅速褪去衣裳,留下里衣。揮袖拂去兩側的燈火,躺在玥流盈身邊。
玥流盈主動地靠了過去,久違的寬厚胸膛,久違的清冽味道,竟不知自己原是這般想念。
現下還是深秋時節,晚上便這般冰涼,那不久後的寒冬她可怎麼度過。
邊關不比槿城,沒有火爐沒有溫室。況且北方是乾冷,只稍多穿些衣服還能過得去,而南方卻是溼冷,不僅溫度低而且狂風肆虐,似要把冷意刮進骨子裡,即便穿再多也忍不住寒顫。
完了,沒有莊主大人暖被窩,這個冬季該是要難過了。
罷,左右還有一些日子,還是先不想之後的事情。
小腦袋磨了磨,蹭了蹭,意圖尋找最佳的睡覺姿勢,就在快要入眠時聽到腦袋上方傳來咬牙切齒的一聲警告:“還想不想睡了?”
睡個覺都不安分。
玥流盈隱隱約約察覺到莊主大人的怒火打哪來,染上薄暈,再不敢亂動分毫,乖乖地固定在原地方,好不尷尬。
“閉上眼睛。”
按指令照做。
“睡覺。”
玥流盈的意識開始渙散模糊,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凌齊燁沒好氣地攬住女
子細腰,一聲輕嘆後閉上雙眼,也很快就進入夢鄉。
次日早上,等到玥流盈趕跑所有瞌睡蟲好不容易醒來時,旁邊早就沒有了莊主大人的身影。身子猛地直起,坐在床上,目光往窗外看去——轟,竟是豔陽高照!
天,這都什麼時辰了!
玥流盈慌忙掀開被我,慌忙套上衣裳,慌忙整理頭髮,慌忙穿上鞋子。然後衝到漏斗前一瞧,險些炸毛。
丫的,都快辰時正了。
失策啊失策,自己居然睡得這麼晚!
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間往外而去,隱約聽到外面有說話討論的聲音,玥流盈探頭探腦地躲在柱子後,瞧瞧觀察。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個各營各處的將領在前廳與上位的凌大莊主討論軍情要事,面色嚴肅,專業用詞,內容深刻,玥流盈實在沒膽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只好又退回去,然後靈機一轉從旁側不起眼的視窗越了出去。
左右看了看,幸好沒人,玥流盈暗自慶幸,掩嘴偷笑。
這情景,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夜半偷情的女子,含羞帶怯,小心翼翼,東張西望。
這幾天,千暮很奇怪。
玥流盈以極為敏銳的洞察力以及女人向來準確的第六感確切斷定,千暮這廝最近絕對是有問題。
玥流盈整了整衣裳,理了理束髮,從後方繞到前門,成功逮住在工作崗位上寸步不離的千暮。
玥流盈停在千暮旁邊,對面是朝她點頭示意的千絕。
“千暮,
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啊。”
不要否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沒有。”特殊場合,敬稱便省了去。
眼睛在他身上賊溜賊溜,沒有?怎麼可能,明顯就是一副狀似思春盪漾的模樣。
千暮啊,素來是亞於凌大莊主的第二冰山臉,什麼時候竟然也學會了思春,如此勁爆的訊息,怎能不讓她八卦八卦。
等等,祁琳不在這裡,那千暮思的是哪門子的春。丫的,這廝難不成搞外遇?
玥流盈微怒:“你確定沒有?”
鬼才信。
鐵定是揹著祁琳看上哪家哪戶的千金美女或是山間純潔白淨的鄰家女孩,然後一見欣喜二見傾心三見不可自拔四見……咳咳,不好意思,扯遠了。
“確定沒有。”
眼睛掃向千絕,滿滿的威脅意味,卻是嘴角帶笑,奸猾的笑。
千絕拋卻兄弟之誼認清局勢走向主動迅速坦誠:“前段時間千暮去攔截南陵糧草時,與南陵的程將軍有過交手,然後……”
然後?
“然後,那程將軍得手後甩下一句話。”千絕咳了咳,無視千暮殺人的目光,學著那程將軍的語氣施施然道:“‘喂,木愣子聽好,本將軍看上你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