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凌府來住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也不知道爹爹和孃親他們怎麼樣了。
那天聽到孃親和她說婚事的時候,自己真是氣糊塗了,不僅頂嘴還任性地就這麼跑了出來。
依照爹爹那個倔強性子,恐怕是不會如此輕易妥協,就是不知他什麼時候會下定決心來捉她回去。
哥哥也許久沒給她寫信,上次來信就說了她那個所謂的未婚夫一家已經打算將婚事提上日程,至於現在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她卻絲毫不知。
不過,沒有訊息或許就是好訊息,若是定下了婚事,爹爹和孃親哪裡還會任由她住在別人家裡,早就該把她五花大綁回去當待嫁新娘了。
等等,待嫁新娘?
宋祁蓉一張臉徹底糾結在一起,哆嗦一下把被子蒙得更高,甚至蓋過頭髮。
她才不要當什麼待嫁新娘,和一個陌生男子共度一生,明明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卻偏偏要成為一輩子的夫妻。
在被窩底下縮成一團,宋祁蓉心亂得像揣了只小兔子,這種事怎麼光是聽起來就覺得很是恐怖。
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乾脆爬出被窩到外面
去呼吸新鮮空氣。
“玥妹妹,我好煩怎麼辦?”宋祁蓉想了想還是直接跑到華音小築來尋求安慰。
“不是吧,這人才剛走你就犯相思病了?”玥流盈調侃道。
宋祁蓉大驚:“什麼相思病?一早上就滿嘴胡言亂語。”
“不是相思病那你煩什麼?”
“不知道,覺得最近好多事都不順利。”宋祁蓉苦著一張臉,像是欠了全世界錢一般,辛酸得不能自己。
玥流盈頓時化身知心姐姐:“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小姐,你不是和少主說你五音不全?”錦瑟在後邊不給面子地拆臺。
狀似惡狠狠地挖了她一眼,這個臭錦瑟,記憶力怎麼這麼好,都多久以前的事了還死記著。
“五音不全是大部分情況,簡單一點的歌我還是會的。”
宋祁蓉從未聽她唱過歌,突然間也來了興致:“唱什麼?”
玥流盈嚴肅地清了清嗓子,然後狡黠的慧眸染上滿滿笑意,咧著嘴開唱道——
“小呀嘛小二郎,揹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只怕先生罵我懶呀,沒有學問嘍,無顏見爹孃。郎裡格郎裡格郎裡格郎,沒有學問嘍,無顏見爹孃。”
為自己打著節拍,搞怪的面部表情和輕鬆的調子惹得在場的幾人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玥流盈站起身,圍著桌子耍起衣服上的流蘇,又繼續唱到:“小呀嘛小二郎,揹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是為做官
,也不是為面子光。只為�